“皇后这是要跟朕翻旧账的意思吗?嗯?”
钟皇后嘶声力竭的一番话,彻底激怒了楚逍。
他三步并作两步,走到钟皇后跟前,扬起手,重重的甩在她的脸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
钟皇后瞬间瘫倒在地,眼冒金星。
尽管脸颊被打的红肿,她还是忍住了夺眶而出的泪水,不让眼泪落下。
“事已至此,我也不想再做无畏的解释。刺杀韶华长公主和楚千玄,都是我一人所为,还请陛下不要迁怒到珏儿身上,他是无辜的,他什么也不知道。”
“无辜?朕怎么就不相信呢?你既敢欺骗朕,又怎么保证珏儿毫不知情?”楚逍被愤怒染红了双目,怎么也不愿相信,楚元珏会置身事外,毫不知情。
这金吾卫,摆明了就是楚元珏的人,说什么令牌丢失被盗,无非就是他编造出来的借口罢了。
钟皇后心中一紧,俨然没有料到,楚逍会如此执拗,认定楚元珏跟刺杀出楚千玄一事脱不了干系。
为了能让楚元珏安然无恙的稳居太子之位,钟皇后也只能用杀手锏了。
“陛下莫不是忘了,我就只有珏儿这么一个儿子,拖他下水,对我而言又有什么好处?他本是太子,是未来的储君,我又何至于因一己之私,而断送了他的前程?”
听到这里,楚逍心中的怒气才渐渐散去,恢复了半分理智。
其实,钟皇后所言不无道理,楚元珏本是太子,一人之下万人之上,又何至于派人去刺杀楚千玄而毁了自己的太子之位?
只要他不犯错,这太子之位,就永远都是他的,无人可以撼动。
敛去心底的思绪,楚逍才喟叹了口气,道:“钟灵,就算你说的是真的,朕又怎么相信,刺杀玄儿实为你一个策划?别忘了,你行动受限,想见金吾卫,可不是件轻易之事。”
“没错,陛下的确命人将我禁足于储秀宫,不许踏出半步。但只要我一日还是皇后,那宫里的太监、宫女,乃至侍卫都要听从我的差遣。想要跟金吾卫传递消息,也不过是一句话的事情罢了。”话落,钟皇后得意的扬起了下巴,用一种看傻子的眼神看向楚逍。
的确,楚逍只是命人将钟皇后禁足,并没有废了她的皇后之位。
只要她一天还是皇后,就有权利调遣宫里的侍卫,太监,乃至宫女。
如今细想起来,当初将钟皇后禁足的时候,还是太草率了,没有命人不许听从她的调遣。
跟钟皇后对峙许久,楚逍觉得自己的智商受到了侮辱,心中很是气愤,“钟灵,事已至此,你还有什么话要说的?”
“该说的话,我都已经说得很清楚了。陛下想怎么惩罚我,我都不会有半句怨言,但珏儿是无辜,还请陛下不要迁怒到他的身上。”自从钟皇后决定揽下所有罪责,向楚逍认罪之后,就没有自称臣妾,而是说我。
此时此刻,她不是皇后,不是楚逍的妻子,而仅仅是她自己,是钟家大小姐钟灵。
自从踏入皇宫的那一刻开始,她的人生就不再属于自己了。
一辈子,都在为了家族的荣耀和楚元珏的前程而奋斗,她的手上沾满了鲜血,死在她手下的人更是不计其数。
但她从没有后悔过,因为这就是她身为钟家嫡女和皇后的责任。
若再有下辈子,她不想做什么皇后,更不想做谁的妻子,谁的母亲,她只想做自己,无忧无虑,无拘无束,自在而活。
“好,既然这是你的选择,那朕便成全你。”楚逍冷声说了句,便扬声吩咐道:“来人,将钟氏押下去,废除皇后之位,打入冷宫,听候发落。”
不多时,两个侍卫走了进来,将钟皇后给押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