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皇后秀眉紧蹙,语气中噙着一丝不悦:“珏儿可是对本宫有何不满?”
“母后息怒,儿臣怎敢对母后不满?”楚元珏沉急忙出声辩解,生怕钟皇后会因此责怪于他。
“罢了,再怎么说你都是本宫的亲生儿子,就算对本宫心生不满,本宫也就认了,谁让本宫就只生了你这么一个不成器的儿子。你要知道,要不是因为本宫是皇后,这太子的头衔,根本就落不到你的头上。”
其实,钟皇后说的并没有错,要不是因为他是嫡子,这太子的头衔,只怕早就是楚千玄的囊中之物了。
思及此,楚元珏便敛去心底的不悦,沉声说道:“母后,刚才是儿臣错了,儿臣不该说那样的话,还希望母后大人有大量,不要跟儿臣一般见识。”
钟皇后没有搭理楚元珏,端起桌上的茶盏抿了口,“本宫被软禁在这储秀宫已有一些时日,也不知道你父皇何时才能消气,解除这禁足之令。”
“母后若是想出去,儿臣这就去找父皇求情。”
“不必了,就算你去找你父皇求了情,你父皇也不会有所动容。再加上,现在正值楚国和齐国交战的时候,你还是少去惹怒你父皇为好,否则,谁也说不准他不会派你前往边关,和楚千玄一起对抗蛮齐。”
“母后所言不无道理,只是不知母后唤儿臣过来,究竟所为何事?”
“本宫被软禁的这些时日,万贵妃隔三差五的差人过来打探消息。本宫担心,万贵妃会借此机会,帮助楚墨寒上位。”
若不是听钟皇后说起,楚元珏都快把楚墨寒这一号人物给忽略了。
自从楚子琰被斩首示众之后,楚墨寒似乎格外安静,一心蛰伏,毫无作为。
他总觉得楚墨寒和万贵妃像是在静候时机,想要将他所拥有的东西全都一并夺去。
思及此,楚元珏便看向钟皇后,道:“母后,那我们接下来该怎么做?难道要眼睁睁的看着万贵妃和楚墨寒为所欲为?”
“珏儿,你也应该知道,本宫现在仍在禁足,有心无力。万贵妃若真是想做些什么,本宫也是无力阻拦。”
“儿臣深知母后身不由己,不管母后想让儿臣做什么,儿臣都会倾力而为。”
“甚好,你且派人在暗中监视万贵妃和楚墨寒的一举一动,若发觉有异样,立马告知本宫。本宫虽然还在禁足,但好歹也还是大楚王朝的皇后。只要本宫还有一口气在,就轮不到他们母子二人造次。”
“是,母后。”楚元珏应道。
“好了,时候不早,你先回去歇着吧!没事的时候,多进宫走走,陪你父皇说说话。”
“儿臣明白,请母后放心。”说及此,楚元珏就朝着钟皇后拱了拱手,转身退了出去。
钟皇后看着楚元珏渐行渐远的背影,不由叹了口气。
生了个不争气的儿子,往后的路,也只能靠他自己去走了。
……
瑾王府,同心阁。
夜黑风高,吹得院外的树叶簌簌作响。
白燕飞只身一人坐在窗前的椅子上,看着天上的乌云闭月,沉思出神。
从春熙楼回来后,她就一直觉得心神不宁,像是有什么不好的事情要发生一般。
她还没决定派人去杀白沉鱼,白沉鱼就已经按耐不住,想要取了她的性命。
也不知道,白沉鱼是从何处来的信心与能耐,竟丝毫不将她放在眼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