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母亲与姐姐大半夜不睡觉,在这里说什么呢?”
姜氏母女闻声看去,只见白燕飞迈着莲步,朝她们款款走来,步步生莲,唇角扬笑。
白沉鱼紧蹙着眉宇,抬起手指怒指着白燕飞,冷声质问:“白燕飞,你还有脸回来,你知不知道,将军府现在变成什么样了?”
“我为什么没脸回来?将军府变成这样跟我又有什么关系呢?”白燕飞反问道。
“若不是因为你,爹爹又怎会平白无故被关入天牢?”
“白沉鱼,这话你应该去问皇上才是,毕竟将父亲打入天牢的人是他可不是我。”
“我若能进宫见皇上,也就没你什么事了。”
“刚刚,我好像听到你说去见了太子殿下,想必,太子殿下已经将宫里发生的那些事情,全都告诉你了。父亲之所以被关入天牢,是因为他栽赃陷害夏禹侯是二皇子一党,意图谋反。时隔两个月,没想到,还会有水落石出的一天。”说及此,白燕飞的唇角扬起一抹狡黠的笑意。
白沉鱼紧咬着粉唇,眸子里满是渗人的寒意。
“白燕飞,我看你就是故意的,要不是因为你,处心积虑算计我,算计爹爹,将军府也不会沦落到如此地步。”
“呵呵,真是可笑。难不成你自己走路摔了,还要怪地,喝水噎了,还要怪水?我一直坚信一句话,天理循环,报应不爽,善有善报,恶有恶报,不是不报,只是时候未到。你们过去所做的那些坏事,总有一天,也会有浮出水面。”
“白燕飞,现在被关入天牢的可是你的父亲,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就算你不念及父女亲情,也不应该落井下石。”姜氏拍案而起,冷声呵斥道。
原本她就积了一肚子的火,在听到白燕飞说的这些话后,就彻底爆发出来了。
白燕飞轻嗤一声,“父亲?想当初,他派人追杀我的时候,可曾顾念过一丝父女之情?还有你们两个,在背地里,处心积虑的想要杀我,表面却装的跟个没事人一样,你们是不是忘了,我早已不再是那个被你们随意欺凌的白燕飞了。”
“白燕飞,你明知道我们想要杀你,可你为何什么也不说?还有你脸上的伤疤,到底是怎么回事?你不是说连宫里的太医也看不好了吗?现在怎么又恢复如初了?”若不是她突然出现在这里,白沉鱼都没有注意到,她脸上的伤早已经恢复如初了,甚至比她没有受伤之前更加的白皙光滑了。
闻言,白燕飞才抬手摸了摸自己的脸颊,发现脸颊上早已没了那道狰狞可怖的伤疤,摸起来如玉般光滑。
她明明记得,出门前的伤疤都还在脸上,去了一趟天牢和夏禹侯府,就莫名其妙的痊愈了。
难道说,是她在马车里熟睡的时候,楚千玄对她的脸做了些什么?
许久得不到白燕飞的回应,白沉鱼脸上的怒气又多了几分,“白燕飞,你为什么不说话?难不成是心虚了?”
“心虚?我有什么可心虚的?”
“白燕飞,莫不是你从一开始就在骗我们,你脸上的伤疤并非无药可治,只不过是你收买了那些太医罢了。”白沉鱼目光灼灼的盯着她,像是要把她的灵魂骨髓和所有的伪装都看穿了一般。
白燕飞冷冷笑道:“宫里的太医可都是太子殿下和父亲请来的,我可没有那个本事去收买他们。你们与其在这里纠结这些无畏的小事,倒不如想想,如何才能将父亲从牢里救出来。如果,父亲栽赃嫁祸夏禹侯谋逆造反一事是真,那可是要诛九族的。”
“诛九族,你一样难逃一死。”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沉鱼深知早已没了转圜的余地。
既然要死,那就大家一起死,谁也别想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