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逍面容严肃,不怒自威,“白爱卿这话说得好,朕也想问问你,为何要对自己的岳丈大人下此狠手?”
“皇上,微臣从未伤害过岳丈大人,微臣是冤枉的。”白铭已经顾不得这么多了,只能矢口否认。
楚元珏瞥了跪在地上瑟瑟发抖的白铭一眼,朝着高位之上的楚逍,作揖道:“父皇,儿臣相信白将军是被冤枉的,仅凭洪大人的一番话,就认定夏禹侯是被白将军所诬陷的,未免武断了些。”
“太子殿下所言不无道理,微臣也相信,白将军不是这样的人。”唐剑附和道。
太子一党,纷纷站出来,为白铭说话,殊不知,他们越是这样,楚逍就觉得白铭有问题。
正当朝堂陷入寂静,鸦雀无声的时候,楚逍突然看向下方的楚千玄,沉声问道:“瑾王,你觉得白将军是被冤枉的吗?”
话音落下,所有人的目光都纷纷落在楚千玄的身上,看他是否会为白铭说情。
众所周知,瑾王楚千玄跟白将军府的大小姐有了婚约,很快就会成为一家人。就算瑾王平日里不待见白铭,也会看在白大小姐的面子上,爱屋及乌。
“父皇,洪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所说的每句话,必定都有真凭实据。所以,儿臣相信洪大人所言皆真,白将军若真的跟夏禹侯之事脱不了干系,儿臣也绝不会徇私包庇。”
楚逍捋着胡子,满意的点了点头:“瑾王说的话,想必你们都已经听到了,洪大人身为大理寺卿,断不会弄虚作假。要没有真凭实据,他绝不会随意诬陷朝廷命官。”
众人面面相觑一眼,似乎已经打从心里认定,夏禹侯谋逆造反一事,是白铭故意栽赃陷害,其心可诛。
白铭闻言,立马就慌了,生怕洪海斌的手上真的握有自己诬陷夏禹侯的证据。
没想到,过了这么长的时间,楚逍竟还紧揪着这件事情不放,非要将他至于万劫不复之地方可罢休。
“皇上,洪大人虽是大理寺卿,但也不能平白无故诬陷微臣。”
“白爱卿,都到了这个时候,你还觉得自己是被诬陷的吗?”
“皇上,微臣没有做过的事情,又岂有诬陷一说?”
“既是如此,朕便让你死个明白。”语罢,楚逍便给洪海斌递了个眼色。
洪海斌会意,从袖子中掏出一叠书信,递到白铭跟前:“白将军,这些书信,你可还记得?”
白铭看着信上熟悉的字眼,神情微变,“洪大人此言何意?”
“下官手中这些信笺,都是出自白将军之手。信上所记载的,都是白将军与禁卫军统领何岩私下来往的书信,不管白将军承不承认,禁卫军统领何岩都已经招了。”
听到这里,白铭身后早已冷汗涔涔,就连手心也被汗水浸湿了。
不对不承认,他慌了,怕了,甚至感觉到了死神的召唤。
他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绝不能被这几封书信给打倒了。
沉吟片刻,白铭故作镇定,道:“敢问洪大人,这些书信是从何处找到?又有何人能够证明这些书信是出自老夫之手?”
“书信自然是从何岩房中搜出,信上的字迹,下官也已经找人鉴定过了,与白将军的字迹如出一辙。”
“事已至此,白爱卿还有什么话可说?”楚逍震怒,双手紧握成拳,重重的砸在龙椅边上,发出啪的一声巨响。
吓得底下的文武百官纷纷跪倒在地,齐声高呼:“皇上息怒。”
事情发展到这一步,白铭深知,不管自己说什么都是于事无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