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得不到锦桃的回应,白沉鱼不禁拧了拧眉,“锦桃,你怎么不说话?莫不是觉得本小姐给你的赏赐太少了?”
闻言,锦桃忙不迭的摇了摇头,“奴婢为小姐办事,不求赏赐。只不过有一事,奴婢,不知该不该告诉小姐。”
“何事?”
“我昨晚派去北苑的人,并没有回来。”
“哦?那白燕飞的脸又是怎么回事?难不成,还有旁人比我更恨她?”
“小姐,奴婢总觉得此事大有蹊跷,我们还是小心谨慎些为好。”
“锦桃,会不会是你太紧张了?刚才,白燕飞的脸我们可都是真切的看在眼里的,那腐烂的肉,都散发出腥臭味了,不会有假。”
“小姐所言不无道理,也许,真的是奴婢太过于紧张了。”
白沉鱼唇角微勾,将手中的手镯摘下递到锦桃的手中,“这只镯子就是本小姐对你的赏赐,你且收着。”
“小姐,这只镯子是夫人送给你的,太贵重了,奴婢不能要。”锦桃说着,便把手中的镯子还给白沉鱼。
白沉鱼故作生气的样子,厉声说道:“锦桃,这是本小姐赏给你的,你若是不收,就说明你不是真心为本小姐做事。”
“小姐,你别生气,奴婢收下就是了。”说及此,锦桃便接过镯子,在自己的手腕上戴了起来。
白沉鱼见状,才满意的点了点头,“此事除了你我二人,切不可让第三人知晓,否则,本小姐唯你是问。”
“是,小姐。”锦桃应了句,便跟着白沉鱼去了白铭的书房。
白沉鱼刚推开门进去,就看到白铭端坐在红花梨太师椅上,面容严肃,不知在看些什么。
她迈着莲步,款款走到白铭跟前,微微福身,“给爹爹请安。”
闻言,白铭才抬起头来,看向白沉鱼,道:“鱼儿,你怎么来了?”
“爹爹,有件事情,我觉得还是要跟您说一声。”
“何事?”
“昨夜,北苑闯入一名刺客,刺伤了妹妹,还把妹妹的脸给毁了。现在,妹妹正躺在房中,哭的梨花带雨,楚楚可怜。她还恳求我,不要把此事告诉爹爹。”
白铭怒拍着桌案,呵斥道:“都什么时候了,她竟还想隐瞒此事。”
“爹爹,您别生气,我相信妹妹也是担心瑾王知道之后,会取消婚约,才不愿将此事传出去而已。”
“鱼儿,你就别替那个逆女说话了,要不是她在外面得罪了人,又怎会有人敢闯入将军府,欲要将她置于死地。”
“爹爹,既然事情都已经发生了,我们也无力挽回。眼下最要紧的,就是想办法请御医将妹妹的脸治好。否则,此事传到瑾王耳中,定会给我们造成不必要的影响。”
“鱼儿所言不无道理,你与太子殿下的婚期在即,可不能被白燕飞那个逆女给耽搁了。”说及此,白铭便从红木太师椅上站了起身,往门外走去。
白沉鱼看着白铭远去的背影,唇角划过一抹得逞的笑意。
只要瑾王知道白燕飞容颜被毁,定会迫不及待的跟她取消婚约,届时,她就没有资格再跟自己相提并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