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燕飞双手环胸,饶有兴趣的看着她:“母亲说这话,莫不是想独自揽下所有的罪责,为姐姐脱罪?”
“此事本就跟鱼儿没有关系,何来脱罪一说?”
“既然母亲意决意如此,我也不好再说什么。反正人在做天在看,做坏事的人,迟早都会遭报应的。”
白铭站在一旁,听着白燕飞和姜氏二人的谈话,脸上的神情难看至极:“燕飞,就算你母亲和姐姐真的做了什么伤害到你的事情,那也应该由我这个一家之主去教训她们,而不是将这些丑情,闹得人尽皆知。”
“父亲若真怕被世人嘲笑,就该把母亲和姐姐看好,不要随意放她们出去危害别人。此次,若非我命大,侥幸活了下来,想必,早就被你们掩盖事实,草草安葬了事。”说及此,白燕飞绝美的眸子里,划过一抹讥诮的弧度。
“燕飞,你怎么能说出这样的话来?再怎么说,我们都是你的家人,又怎会真的不顾你的死活?为父相信,你母亲和姐姐也只是跟你开个玩笑而言。”
“真是滑天下之大稽,我还从未见过有人拿别人的性命去开玩笑的。若真的可以,我也去找一些杀手,来追杀你们,你们觉得如何?”虽是开玩笑的语气,却让人觉得毛骨悚然,不寒而栗。
白铭面色铁青,紧握的拳头,青筋尽暴,“燕飞,你就非要把此事闹得人尽皆知,才肯罢休吗?”
“这话该我问父亲的才对,人都要为自己所犯下的错误付出相应的代价,凭什么母亲和姐姐犯了错,就要被原谅,而我什么也没有做,却要被人追杀?”
白燕飞几近咆哮的话语至今回荡在耳畔,如同地狱里索命的恶鬼,缠绕着他。
在这将军府,白燕飞永远都是被欺负的那一个。
若没有楚千玄护着,只怕早就被白铭找各种各样的借口给杀了。
“够了,你们方才说的那些话,本王大致都已经听明白了。飞儿之所以在出城的时候遭遇意外和追杀,全是姜氏一手策划,而白将军,不分青红皂白,偏袒姜氏,意图让飞儿将此事不了了之。本王的女人,岂是你们说伤害就能伤害的?”楚千玄怒瞪着白铭等人,说出来的话如同冬日里的寒霜,冰冷蚀骨。
白铭和姜氏母女将头埋得低低的,异口同声道:“瑾王息怒。”
“你们如此欺辱本王的王妃,让本王如何息怒?”
众人面面相觑,大气都不敢出一声,生怕会彻底惹怒楚千玄。
“飞儿,你告诉本王,,想如何处置这些意图谋害你的罪魁祸首?”楚千玄款款走到白燕飞的跟前,握住她的纤纤玉手,唇角扬起一抹邪肆的弧度。
白燕飞红唇轻启,柔声说道:“阿玄,既然母亲已经揽下了所有的罪责,就无需牵连到姐姐的身上了。我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只要母亲甘愿受罚,我就不追究此事了。”
闻言,姜氏的眸底几不可见的划过一抹惊恐之色。
她知道,白燕飞在说这番话的时候,就已经做好了让她甘愿赴死的准备。
毕竟,没有任何一个母亲,会眼睁睁的看着自己的女儿去死。
敛去心底的思绪,她绝望的闭上了双眸,“瑾王,老爷,此事是我一人所为,跟鱼儿没有任何的关系。不管你们想要怎样惩罚我,我都认了,还请你们不要问难鱼儿。”
“既然姜氏已经认罪,按照大楚律法,该如何处置?”
“回王爷,意图谋害王妃者,按大楚律法应当处死。”
听到处死二字,姜氏吓得瘫软在地,如同三魂不见了七魄。
白沉鱼也急忙爬到白燕飞跟前,不顾脸上的疼痛,跪地求饶:“妹妹,请你看在母亲过去照顾过你的份上,就放过母亲这一回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