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情被痛苦和悔恨所侵占，要不是因为自己的偏执，也就不会还是唯一疼爱自己的母妃了。

这么想着，楚墨寒突然站了起身，擦干眼角的泪水之后，就一头撞到了墙壁上，发出砰的一声巨响，瞬间鲜血横流，轰然倒地。

……

楚千玄刚回到御书房不久，天牢里的狱卒就传来消息，说楚墨寒已经自尽身亡了。

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楚千玄陷入了漫长的沉默。

没想到，楚墨寒终究还是选择了一条不归路。

敛去心底的思绪，他便吩咐，让人将楚墨寒的尸体抬了出来，让他风光入葬。

虽说到死的时候，楚墨寒的身份都还是个罪人。

同为手足，他还是愿意给楚墨寒最后一次体面，让他葬入皇陵。

是夜。

处理完朝中政务之后，楚千玄便从御书房出来，直接去了白燕飞所住的储秀宫。

楚千玄登基为帝之后，白燕飞便被册封为皇后，掌管后宫。

他刚走进去，白燕飞就迎了出来，微微福身：“臣妾参见陛下。”

“飞儿无需多礼。”楚千玄将白燕飞扶起身后，就走到一旁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察觉到楚千玄眸底的异样，白燕飞不禁问出声来：“陛下看上去好像不是很高兴的模样，可是出什么事了？”

“飞儿，朕今日去天牢见了楚墨寒，不曾想，朕刚走不久，他就自尽身亡了。”

“什么？楚墨寒自尽了？”

“没错，朕刚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也觉得很震惊。毕竟，像他这样的一个人，又怎么会轻易结束自己的性命。”

“陛下，人生在世，总要为自己的选择付出相应的代价。也许，这对楚墨寒来说，反而是一种解脱。毕竟，一辈子待在暗无天日的牢房里，还不如死了一了百了。”

“如此说来，飞儿也赞同他的做法了？”

“这种事情，本就没有什么赞不赞同的，是非曲直，是早死还是苟活，全在自己的一念之间。”

“飞儿所言也不无道理，也许，是朕这段时间太累了，所以想得也比较多。”

“陛下，臣妾知道您刚登大宝，需要处理的事情有很多。但也不能因为处理朝中政事，而把自己的身体给累垮了。”

“飞儿放心，朕有分寸。”话落，楚千玄伸出大手，包裹着白燕飞的小手。

四目相对，尽显深情。

随着夜色渐深，楚千玄便在白燕飞的寝殿里歇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