办公室。

方云柔关上门。

“柳一凡，你知道我上一周为什么没有带你们去F市参加天才招聘会吗？”

“因为我外公家出了一件大事，就在你们出发去F市的前一晚，外公家所有人都被人杀死了，外公、外婆、我的舅舅、小姨、表哥、表妹…无一幸免。”

方云柔说出这些话的时候，眼里含着泪光，带着悲恸。

她对她的外公外婆还是蛮有感情的，因为小的时候在那边住过一段时间，和外公钟震超的关系，更是好得不得了。

柳一凡听了这些话，却依旧是面无表情，没有展现出丝毫的怜悯之情来，只淡淡问道：

“你想要对我说什么？”

方云柔目光一冷，盯着柳一凡，沉声道：

“我想知道真相，凶手是谁？”

“是不是你？”

“袁爷爷说，能做到一夜之间灭掉我外公全家，而且不留下痕迹的人不多，至少得像他这样的暗劲大成的大宗师才能做到。”

“如今这G市，比袁爷爷厉害的，就只有一个人，那就是你，柳一凡。”

柳一凡笑了，“你怀疑我？”

方云柔微微皱眉，“我其实不相信是你做的，因为你和我外公家无冤无仇，你不可能做出这样惨绝人寰的事情。”

“我只想知道真相，因为直觉告诉我，你知道真相。”

女人的直觉真是准得可怕。

就连袁景之都不知道谁是灭了钟震超一家的凶手，可是方云柔却一下子想到了柳一凡，并且坚信他会知道这件事的真相。

不过细细一想，柳一凡作为郑家老爷子的贵人，如今的方家也唯他马首是瞻，如此大能量的人，知道钟家被灭的真相，其实也不足为奇。

柳一凡淡淡道：“既然你想知道，那我告诉你也无妨。”

“杀你外公全家的，是玉面佛。”

“不过玉面佛现在已经死了，你想要报仇的话，恐怕已经无从下手。”

方云柔听了这话，一愣，“玉面佛？”

“你说的是北韩孟屠组织的玉面佛？”

柳一凡点了点头。

“他为什么要灭我外公全家？”

方云柔眉头紧皱。

“我外公生前做事极其低调谦虚，他与玉面佛无冤无仇，玉面佛为什么要那么残忍？况且玉面佛被政府驱逐出华夏帝国已有十多年，他怎么会突然回来国内？大老远跑回来，只为灭一个从来没有招惹过他的家族？”

“我不信！”

“柳一凡，你为什么要对我说谎？”

方云柔这话说得很坚定，她以为柳一凡在用一个永远也无法证实的谎言敷衍她，她心里很不爽。

柳一凡觉得好笑，“既然你都不信我，那何必多此一举来让我告诉你真相？”

“还有，就连你老爸对我说话，也得恭恭敬敬，你觉得你一副咄咄逼人的模样逼问我适合吗？”

“若不是看在你是我班主任的份上，我才懒得鸟你。”

“我走了。”

说完这话，柳一凡直接转身走人。

留下方云柔一脸愕然懵逼，站在安静的办公室里头失神。

是啊，如今的柳一凡，已经是G市武道界第一人，一手遮天的恐怖存在，刚才她对柳一凡说话的语气，确实有点冒失了，可是…

就算他是G市第一人那又怎样？他归根到底还是我的学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