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天刚亮,便听得外头一阵匆忙走动的响声。
碧绡端了铜盥进来,伺候过她洗漱更衣后,便道:“今儿一早皇上便先行起驾回宫了。”
盛筵道:“国事繁忙,得闲护送一趟,已是天大的恩赐。”
碧绡听她声音懒洋洋的,话里却似别有所指,不敢随意接茬,只道:“皇后娘娘可要去送送?这会子应还未到行宫口的。”
盛筵眼里尚有朦胧之意,对镜抚了抚鬓角,微微眯起眼,语气悠闲道:“你且当本宫还未醒吧。”
碧绡欲言又止,神色郁闷。她发现她家娘娘是愈发不将皇上放在心上了,这样下去更教那沈贵妃得了意去。
且说来呢,她就很是不明白,为何皇上要将皇后娘娘与沈贵妃单独送到这行宫来?
明面上说是沈贵妃体虚畏寒,太医建议每日以汤泉温养,皇后娘娘听闻也恰好起了兴致,于是便一道过来。
可是碧绡总觉得,事情似乎并非如此简单。
例如皇后娘娘今日用过早膳后,为何第一时间竟然是问起沈贵妃吃药了没有?
碧绡眨了眨眼,心里缓缓升起一个疑问。
皇后娘娘莫非要在沈贵妃的汤药里下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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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筵:沈贵妃花容月貌的,本宫怎忍心给她下毒?你这丫头成日净瞎想。
碧绡:缓缓打出一个问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