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要卖儿卖女就直说!”门后的龟公无视她那可怜的模样,不耐烦地插话道:“要卖就快点儿,赶紧的!”“莫要动怒,哥哥且莫动怒,奴这就说。”
女人似乎被吓了一跳:“奴不卖儿,也难卖身,只是,只是想着于琴棋书画上略有所通,惟愿借此寻一处栖身之所,将吾儿养大成人。”
说到这里,女人深深地向着龟公拜了一拜。
“还望劳烦哥哥与楼里的妈妈通禀一声,若是愿景得偿,大恩大德奴必有所报!”
也许是被最后一句所打动,龟公深深地看了她一眼,丢下一句“先等着吧”,然后关上了后门,向内通报去了。
装睡的的陆皓听得分明,他哎呀一声,一副刚睡醒的样子,侧着身子拱了拱,趴在女人肩上摇头晃脑,一边沐浴着清冷的日光,接引其中能量,一边飙出九级嘤语,哼哼唧唧咛咛个不停。
‘看这样子是我这便宜老母还没做好杀我的准备,如果她没说谎的话,我那不知在哪儿的仇人爹应该就是个变态采花贼了。’
‘唉……想不到既不是富二代,也不是小乞儿,而是要当韦小宝了。啧啧!这似乎更不错了。’
不多时,后门重新打开,龟公对着女人招了招手,说道:“跟我进来吧,算你运气好,余妈妈正得着空,要见一见你。”
“多谢哥哥!多谢哥哥!”
女人激动地连连道谢,她紧了紧怀中的婴儿,低眉垂目地跟着进了门。
龟公在前面领路,两个身穿劲装的壮汉跟在后面,目光犹如实质般,直勾勾地刺在女人的背后,颇有些肆无忌惮。
女人的身子僵硬了一瞬,然后又变得若无其事的样子,只是行走之间愈发小心恭顺了。
‘我都已经这副鬼模样了,连死都不怕,难道还有什么可怕的不成,只要能活下去,只要能为小姐复仇,一切都是值得的……’
心里念头一定,仿佛那些忐忑和恐惧的情绪都不见了。
她轻轻拍打着男婴的屁股,一下又一下。
‘若等下真的要害了我性命,我定要摔了这个孽种,有这个杂种陪着,等见到了小姐,让他当牛做马,永世不得超生,那也算是值了……’
正想着死后用何种手段来折磨,男婴的哭嚎声响起,一股稀黄顺着袖口滴落,淅淅沥沥淋了她半身,臭味随风彭散开来,三男一女不约而同地停了下来。
女人脸色木然,垂落的长发掩住了瞬间得狠厉,仿佛比厉鬼还要凶残,语气似是嚼了黄连般沙哑:
“奴实在失礼,哥哥可否容奴,容奴……”
“早上没拉过吗!”
龟公左手掩住了口鼻,右手挥袖狠狠地扇了扇风,语气嫌恶道:
“真是恶心!大牛,快带她去洗洗,余妈妈正等着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