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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针可闻。
没有人说话也没有人第一时间回答。
后排的媒体区记者们有人紧张的低头看着桌上的录音笔确定是开着而没有无故关闭或者忘记打开。
也许他们并不是真的担心录音笔没有打开而是明白眼前这番话的分量。
这些都是什么样的指控?
什么样的洪涛之词?
“人民群众喜欢你不喜欢还不允许别人喜欢这是什么道理?”
这是什么意思?
是不是在说你算老几?
“没有人知道哪条路是对的但现在拍板从一条路冲锋的人会不会害死成千上万人?”
是不是说类似罗永这样的领导脑袋一热一拍板一将无能害死千军?
“电协这么多年内部寻租空间已经很多了!”
寻租空间什么寻租空间。
这个陈一闻好大的胆子竟然直接挑破了电协里面存在的那些豪阀!
“从打破垄断走向另一个垄断这一切正在发生。”
不消说也明白这是什么话这是最为严重的指控。
将引发的是轩然大波!
罗永的脸色渐渐深沉他攥起了拳头而后“碰!”得一声砸在桌子上“你在说什么屁话!鬼话!下面这个人给我请出会场去!胡说八道!”
他的声音很大而且砸桌子也确实惊吓了会场一下但在满堂寂静的会场之中显得是那样的突兀而且空洞。
罗永首次感觉到自己的权威好像从这个会场中消失了他再没有了那种威严。
邢钺芳在短暂的沉默后开口“你的意见我明白了。很好至少勇于表达。年轻人中需要你这样一股锐气。我们接下来下一个议题。”
邢钺芳轻描淡写的带过了将之前的尖锐归结于锐气让全场的氛围终于从那种死寂中脱离出来。
而邢钺芳这个过程中也看了罗永一眼罗永背脊生寒知道方才自己始终是失态了也只有邢钺芳这样的态度才能稳住这种局面他方才的失态只能让事情越加恶化让那些话更有分量传播得更广。
他立即整理了一下形象会议继续后续的总结陈词好似一切平静什么都没有发生过。
但所有一切看似藏于深海的平静之下也掩饰不住此时在场每一个人心头一直平复不了的波澜汹涌。
后方的媒体人一直在低着头疯狂在手机上打字发送到群里然后又被转发到四通八达的网络。
时光报的宁峰脸上露着状若癫狂的笑容他盯着陈一闻的那个方向。
心想有意思好有意思!
他知道他做了什么吗?
他知道自己吹响了……
什么样的号角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