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鸣州又有新诗,可惜未能写完。”
“张鸣州写诗成半首,惜哉!”
“这首《过零丁洋》张龙象都难以完成,何人能够补全?”
新的文章一出,大多数并不在意,只是感到好奇,但慢慢地,越来越多的读书人加入补全《零丁洋》的行列,越来越多的人开始议论。
“以在下之见,最后的尾联,怕是和之前多首诗词一样,是在讽喻,既然前面提到‘山河破碎’,那自然是把矛头指向鹿门侯或楚王。”
“不,具体诗意要具体分析。完成的诗句是说,时光飞逝,遥想当年辛辛苦苦科举,直到被关押远离战场,已经过了多年,楚国如同风中的柳絮一样不定,而自己像是暴风骤雨里的浮萍一样飘忽。当年路过惶恐滩的时候水流湍急,让人不安,而现在在零丁洋里叹息自己的孤苦伶仃。以老夫之见,此诗的尾联必然要一扫前六句之阴霾,逆转诗意,扶摇直上!”
“不不不,你们若仔细阅读张鸣州的诗就会明白,他心中充满悲愤,这首诗的最后一句,定然会让他的愤怒喷薄而出!”
“你们说,这首诗会不会是一首战诗或奇诗?张鸣州发现驾驭不了才突然停笔?”
“绝无可能!”
“不愧是张鸣州,连写不出诗的理由都如此清丽脱俗。诗文本天成,妙手偶得之,实乃妙句,此句定然是妙手偶得!”
论榜之上纷纷扰扰,方运却坐在马车上无奈回返,这首诗《过零丁洋》有大用,绝不能在此时成诗。
还未到亲卫军营,秦国丞相祝奉穹发来传书。
“不错!你的手段果然高明,只写半首诗,让众人讨论,引发热议,最后补上两句。唯一的风险便是,若尾联不佳,则文名会受到打击,你可有信心?”
方运无奈回复:“祝相您误会了,我这首诗有不能完成的理由,绝非是故意引发讨论。”
“什么?何等理由?”
“如果能说,我一定会跟您说,但目前的确不便说。”
“不行!一定要在三天内把尾联补上,否则的话,会有许多人攻击你文名,我们之前努力建立的一切将付之东流!你若要挑战方虚圣,绝不能落得个半诗不成的名声。你若迟迟不续上,定然有人会说别人续写的比你好,甚至会有人借此踩着你的文名上位。”
“祝相说的是,我再想想,三天内给你答复。”方运道。
“好,三天是极限,一旦过了三天,那些宝物你必须返还一些!”祝奉穹道。
“祝相说笑了,我张龙象可没有把到手的好处吐出去的习惯!”
“有些事,由不得你!三天后见分晓!”
方运眉头一皱,面露不悦之色,这个祝奉穹各方面都不错,身为大学士,又是第一强国秦国的丞相,在文界的地位甚至高于楚王,但太过傲气,始终把他自己当成高高在上的文官之首。
“罢了,暂时忍忍,得到那么大的好处,怎会没有负面后果。等到离开文界抵达两界山,我看你能奈我何!”
很快,方运抵达亲卫军营。
这些天亲卫军加大训练,由于军饷和待遇全都提高,顿顿有肉,士兵们的积极性很高,加上招募的新兵,亲卫军人数重新满万。
视察完亲卫军,方运进入元帅府。
方运刚走到公文房的门口,就听到韦长弦的声音在里面响起。
“混帐东西,连公文家书都处理不了,简直是废物!你们想激起军士哗变吗?”
“韦将军,不是我们不处理,是珠江侯被禁足,我们没有他的官印,很多军令文书只能放在此处,无法传达!”
“禁足已解,珠江侯在何处?尸位素餐,无能之辈,本将必参他一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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