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士元又冲李坤冷哼一声,说道:“坤少爷,你不必怀疑老夫的用心。那不过是一只畜生而已,老夫又岂会跟一只畜生过不去而非要它性命?只因它血性奇特,在老夫眼中,不过是一济良药罢了。”
这样一来,李坤就傻眼了。
如果真的只有雪儿的血才可以治好母亲的病,那又另当别论,虽然不忍,但在万不得已时,他应该还是会用的。
然而,现在雪儿不知道去了哪里。如果雪儿就此离去,李坤连抉择的机会都没有。这可如何是好?
李坤偷偷看了一眼母亲,见母亲沉默不语,便知她心情也是极为复杂的。
李坤此时自然不便说出雪儿的情况,但心里却打定了注意,一定要再去找到雪儿。
当然了,这是后话,李坤必须先过了眼前这一关,如何稳住母亲的病情。
为此,李坤不得不恳请柳士元。
“柳先生,这小雪狐再容我们思量一下,还请你设法先稳住母亲的病情。”
柳士元将脸一沉,说道:“坤少爷,你母亲的病一直都这样,无所谓加重,也无所谓缓解。老夫的药要配了李老爷的药引方有效。老夫的药方就在这里,你们尽管按照原来的方案服药便是,虽然不能根治,性命还是无碍的。至于那小雪狐的血,用是不用皆由你们。老夫也无他法。”
柳士元说着,便站起身来,冲李氏一抱拳,说道:“夫人,请恕老夫直言。夫人的病要么像以前那样用药拖着,要么服用那小雪狐的血痊愈。只有这两种方案,别无他途。这些年来,老夫之所以一直坚持替夫人诊病,是想要找到根治的法子。现在既然已经寻到良药,那老夫的使命也就完成了。从今以后,老夫已无再替夫人诊病之必要。请夫人尊重,老夫告辞了。”
柳士元说完,竟迈步便走,丢下李坤等人面面相觑。
外面的老刘头却不肯放柳士元走。
既然柳士元已经把话说到这个份上了,李坤也就沉下心来,走了出去,吩咐道:“别为难柳先生。”
老刘头惊讶地看着李坤,想说什么,但见李坤表现出少见的冷静,而且语气透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毕竟主仆有别,老刘头这点底线还是知道的,不敢逾了规矩,遂听话地放开了柳士元。
李坤走近柳士元,抱拳道:“多谢柳先生这些年尽心医治母亲。”
李坤说完,又吩咐有些懵圈的老刘头:“多给柳先生一些医金,好生送他回去。”
李坤说完,便又折回母亲房中。
柳士元竟而楞了一下,看着李坤的背影,咽了口唾沫,随后冷哼了一下,拂袖而去。
老刘头见少爷今天很是反常,他不明就里,自然不敢得罪柳士元,忙跟上去殷勤相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