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挚地跪在皇帝脚边,泪如雨下地道,“父皇,儿臣不知道自己做了什么事情惹得父皇龙颜大怒,但儿臣还是恳请父皇消消气,切莫因为儿臣而损伤龙体……父皇,父——”
他哭得真挚而伤心,但眼底又盛满了对父亲的孺慕之情,演技爆发,令人动容。
只是,东庆皇帝如今怒气满腹,哪里会被巫马君的表演糊弄过去?
巫马君越是这样表现,他越觉得恶心欲呕。
于是,他根本不压抑内心的洪荒之力,干脆又甩了个巴掌,让巫马君左右脸对称。
“孽畜!”
当这两个字吐出口,巫马君的脸色苍白一片,眼神流露出浓郁的恨意。
“父皇,您打儿臣,儿臣没意见,但总要让儿臣知道自己犯了什么错吧?”
巫马君当真是恨死眼前这个皇帝了,但对皇帝肆意妄为的至高权利又无比向往……瞧,要不是眼前这个男人是皇帝,怎么都随意甩自己两个巴掌,作践他的尊严,无视他的人格?
一切只是因为眼前这人是皇帝!
这时候,他内心对皇权的执念攀到了巅峰。
“犯什么错?呵呵,你这孽畜还有资格问朕你犯了什么错?”
东庆皇帝简直要被这个愚蠢的儿子气笑了,长得挺好看,怎么脑子就那么蠢呢?
真以为天底下只有他一个聪明人?
“朕且问你,为何昌寿王能拿着朕的调令,带着兵离开漳州,赶来谌州?这人狼子野心,难道你眼瞎了什么都没看到?一旦他撕破了脸皮,你与朕都要死无葬身之地!”
若是没有皇帝的旨意,昌寿王是不可能不损一兵一卒,闯过重重关卡。
眼前这个儿子,实在是令他心寒。
巫马君脸色一变,心中一转,诧异道,“皇叔带兵离开封地了?”
东庆皇帝冷冷笑着。
“是啊,十五万兵马距离这里不过两日路程。要不是朕的心腹多,留了一颗心眼,将这事快马加鞭送来,是不是朕要等到人头落地那一日,才知道你这孽畜在背后做了什么好事情?”
巫马君脸色煞白地道,“父皇,这件事情并非儿臣所为啊。”
东庆皇帝气急了,抬脚踹了巫马君的心窝,“孽畜,还敢狡辩!”
他显然是用了力气的,一脚便将这个儿子踹得晕了过去。
缓了缓气,东庆皇帝火气稍稍降下,抬手让人医官给巫马君看病。
大概是最近怒火太旺盛了,皇帝脸上的皱纹越发明显,平白添了几分老态。
“珺儿,别伤心,朕以后会给你孩子……很多很多孩子……”
皇帝坐在床榻旁,看着躺在床上面色苍白的女子,原本妖艳美丽的容颜多了几分虚弱和苍白,令人不胜怜惜,他安慰道,“你也是傻的,发生这么重要的事情,为何不与朕商议?”
慧珺侧了个身,眼泪无声地地啪嗒啪嗒之流,瞧着可怜极了。
她双目泪眼朦胧,顾影自怜,“您与四殿下乃是父子,妾身不过是蒲柳顽石。妾身与陛下情谊再深,哪里能深得过陛下与四殿下的父子情?”
一副人生了无生趣的模样,皇帝听了别提多么心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