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跟人说人话,因为人听得懂人话。跟狗就要说狗话,因为狗听不懂人话。你瞧,你跟他们说人话,他们听不懂。可我跟他这么说,他们不是听得懂了么?”姜芃姬啧了一声,“对待外国友人,你应该随之改动,积极消除语言隔阂,这才是正确的外交方式……”
所有人都知道姜芃姬这是鬼扯,偏偏有人觉得自己被洗脑了。
这番歪理,似乎还真有那么些意思哦。
那几个北疆壮汉本来就是过来挑事的,原本欺负那几个文弱书生还挺痛快,碰见姜芃姬这么一个伶牙利嘴的,顿时火冒三丈,说不过那就打,反正不死人就没事。
东庆重文抑武多年,北疆边境那些倒算得上铁骨铮铮的汉子,但他们进入东庆之后,看到的男子莫不是簪花扑粉、走路都恨不得扭腰的娘炮,偶尔有几个正常的,也是四肢不勤。
他们可以拍胸脯说,满院子的白斩鸡加起来还不够他们砍的,更别说眼前这个矮个子了!
事实证明,他们今天似乎碰到了一个假娘炮,真大力士!
砰——
姜芃姬身形瘦小,有灵巧的优势,而她的力气和外表根本没有一毛钱的关系。
原以为抬手就能拿下,却不料姜芃姬比泥鳅还要滑溜。
空手夺下其中一人手中刀刃,两指捏着对方手腕关节,不但迫使对方松开握刀的手,同时一个旋身近对方怀中,一拉使对方身体前倾,另一手手肘向上猛地一击,正中那人的喉结。
电光火石之间,又接住对方脱手的大刀刀柄,同时扭身以膝盖向上一顶。
耳朵灵敏的,甚至能听到一声囊袋破裂、液体迸溅的声响。
众人:“……”
等等,那个位置……
风瑾吓得向后退了一步,两腿隐隐打颤。
姜芃姬以那个壮汉的身体为盾,挡下冲着她背心的一刀,手腕翻转,刀身调转一个方向。
她的背后像是长了眼睛一般,刀身灵动地从偷袭者的眼前划过,顿时血液洒开,看得人眼睛生疼不已。这还未完,她将“盾牌”丢下之后,手指成爪扼住其喉咙,向下一扯掷在地上。
脸着地不说,姜芃姬给予的力道再加上本身下坠的力道,整张脸血肉模糊,成了平底锅。
明明是十几个大汉围殴一人,但看场上的形式,怎么看怎么像是姜芃姬围殴他们一群人?
风瑾知道姜芃姬能打,但不知道她已经能打到这个地步,见谁打谁。
那些壮汉可都是饱经训练的北疆悍士,人数极少,但战场上却仿佛人头收割机。
“说,你哪条狗爪子弄伤怀瑜的?”
对方被姜芃姬踩着一侧脸,面庞扭曲,动弹不得,好似被一座五指山压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