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的打手问,“难道不是这小子装的?”
后者鄙夷地翻了个白眼。
“装?哪里是装?被打两下就嚎叫不停,跟杀猪似的。让他跪他就跪,膝盖软得像是泥巴捏的,有一丁点骨气?你是没看到,他抱着东家的大腿哭得跟什么似的,小娘们都没那么弱。”
“可、可之前不是说了,那小子有可能是那些贵人家里出来的?”
那个打手继续鄙夷翻白眼,“你见过哪家贵人像里头那个那么孬?虽然不识什么字,但也知道那些真正的贵人,真是宁肯站着被砍下脑袋,也不愿意跪下来向人乞求……”
“所以,里头这是冒牌的?”
因为是晚班,这个打手白天回家睡了一觉,很多事情都错过了。
说到这里,后者突然嘿嘿一笑,一手拦过同伴肩膀,神秘兮兮地低语道,“可不就是假的。你见过哪个贵人能比南院那些小郎君还要骚?那张脸蛋儿美得跟天仙儿似的,内里可骚了。东家被气狠,让兄弟几个给他点儿教训,让他服软……你猜最后怎么着?嘿嘿嘿……”
柴房内,昏迷的孟悢悠悠转醒,听到两人对话,怒得险些咬碎了一口牙齿。
“那么东家打算怎么处置他?”
孟悢听到另一人说,“还能怎么办?抓不到另外两个,里头这个又什么都说不出来,留着有什么用?多留一天,多吃一人口粮……不过他那个样貌真的不错,比南院那些头牌郎君还要美,若是好好调、教调、教,卖个三五年,攀上几个贵人,说不定东家还能多赚几倍。”
南院是什么地方?
俗称小倌馆,贩卖男色的地方,也是许多爱好男风的男子经常光顾的风尘之地。
孟悢听到这些,险些气得昏厥过去,心中涌起一阵阵的怒火,努力想要张口嘶吼,然而发出来的声音却是一阵阵嘶哑的“啊啊啊啊”,仿佛消了音一般,怎么也吐不出完整的字。
他愤恨地用手肘捶地,眼中冒着仇恨的火焰。
孟悢痛恨那几个作践他的赌坊混混,但更加憎恨陷害他的柳羲!
赌坊的人可不知道什么叫怜香惜玉,几个大巴掌就把他扇醒,然后是一阵拷问折磨。
他尝试着开口说话,怒斥这些贱民,但是嗓子却像是被人盗走了一般,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仿佛他天生就是个哑巴,更加糟糕的是,双手手肘以下部位毫无知觉,更遑论提笔写字。
不能开口说话,不能提笔写字,赌坊的人耐心尽失,几个巴掌扇下来,险些将他脑子扇懵。
他本来就不是能吃苦的,也怕痛,很快就维持不住,向他所瞧不起的贱民跪地求饶。
不仅如此,孟悢还有不少其他举动,此时想起来,其中任何一个画面都能令他恼羞成怒!(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