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老!?我又惊又喜,我不知道这个时候海老的声音怎么会出现在这里,但显然事情有了转机!我前面的阳间道中,光影扑朔迷离,周围白雾弥漫,一人背着桃剑,手拿纸符,一人则拿着纸人,从外边疾步跑来。
手持纸人的那位毫无疑问正是海老。
而背着桃剑的人,我一看到就怔住了!
张一蛋!!我惊得差没咬断舌头!
这怎么可能!不可能的,张一蛋已经死了!他已经死了,虽然尸体不翼而飞,但也不可能还活着,这人是谁!
夏兄弟?你什么胡话呢?你没事吧?海老看到我没什么事,问了一句看我没回答,就拿出了一张蓝色的纸人,急忙放到了我手里:没时间解释,拿着这个!还阳去!
我一接过纸人,一阵暖流兀然从我身上传来,打了个激灵,我眼前就一片空白了。
醒来时,我现浑身酸软得很,躺在床上动弹不得,睁开了双眼,也不知道为什么,头上遮了一层的白布。
门外面,吵吵嚷嚷的,就跟菜市场一样。
不过我现在没心情去细听这些。
挣扎好几下,我身体的血液才恢复了流动,把白布一把扯开,随后在剧烈挣扎里,噗通一声,我还是摔倒在了地上。
旁边的两个魂瓮滚到了一边,我警醒了过来,猛然似乎想起惜君和宋婉仪还在阴间的事情。
难道这不是梦?
滴君婉离我张开嘴,舌头却大得叫不准名字,而且叫了几声,这两个家伙也没看到出现在哪。
我想了想,反映了过来,就艰难的画了两道符文,我坐在地上喘着粗气,动了动舌头,觉得咬字应该没问题后,才念道:惜君,婉仪,回来。
眼前一阵朦胧,我感觉气血仍然是亏空得可怕,媳妇姐姐也没有半存在的端倪。
在我患得患失之间,惜君和婉仪出现在了我跟前,她俩似乎并没有什么大问题,惜君一看到我,就跑过来搂住了我,也不管我浑身着冷汗,她脸颊就是在我脸上磨蹭着,一副爱昵的样子。
我累得话也不出来了,宋婉仪跪坐在我身边,拿起袖子给我擦拭冒出来的冷汗,温柔的手,让我稍微对她之前要丢下惜君的行为淡化了不少怒火。
而且,我现在也还在怀疑我刚才是在做梦,这是怎么的,梦中居然出现了海老?
海老就算了,可连张一蛋都跑出来了,这又是怎么一回事?
但想想也是,张一蛋死得冤枉,我自己救不了他,难免会日思夜想,最后变化成梦境就不奇怪了。
我艰难扭头看向了惜君,这一看让我愕然了,徘徊梦境和现实的我,仿佛终于确定了这件事情一样。
撑开了她的一只眼睛,我现眼珠子里一圈明显的红晕,这就证实了我和惜君确实去过阴间了!
记忆可能还有些地方错乱,我可能把那个背着桃剑的高人当成了张一蛋也不定,我叹了口气,开始恢复身上的活力。
宋婉仪乖巧的拿了我之前还没喝的茶水,递给了我,我一饮而尽,但还是感觉到饥渴。
我究竟睡了多久?几个时?感觉着身体恢复活力时度,还有身体有没有出现尸斑什么的,我算了下,估摸时间并不会太长。
我开始考虑还了阳,还会不会让城隍爷再喊下阴间?这要是再给喊下去一次,我可就玩不转了,怎么都得自救吧?
我找了几张纸符,朱砂,快的书写了些固魂的纸符,虽然我不知道有没有用,但至少也图个安心。
拿起打火机,我燃了符纸,直接蘸到了茶水里,捏着鼻子一饮而尽。
没有媳妇姐姐镇住场子,我现我真的是太没用了,这一次要不是有海老和那位厉害的道士,估计我真的就回不来了。
麻烦你们放尊重!死者为大,请你们不要再骚扰天哥了!有什么事情冲我来就是了!要赔什么,我都赔就是了!我模模糊糊的从门外听到赵茜哭泣的声音。
什么死者为大?我犹豫了下,看了眼刚才我掀开的那层白布,吓了一跳,这白布盖脸的,难道让赵茜现我死了?
我看了眼身边,一件剪裁好的红色冥纸衣就丢在那里,惜君沿着我的视线看去,也现了这件精致的衣衫,很是高兴的跑了过去抚摸。
天哥都死了,你们怎么还这样呀!呜呜呜郁雪哭得很可怜,跪在外面求张飞他们。
什么死了活的!你们以为随便编个理由我们就会信?装死这样蹩脚的戏法都拿出来了?我张飞有那么好糊弄的?今早不还看到他活蹦乱跳的么!冤有头债有主,你们两个今天不弄个所以然来,我们立马砸了你们家别墅!张飞大声吼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