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见钟恪依旧摇摇头。油盐不进,不识抬举。佛门佛子的地位何等尊崇,居然还屡屡想着修道,真是佛门不幸,如果不是这小子佛缘深厚,隐有如来,帝心这暴脾气非得一个大圆满仗劈过来。
四大圣僧口宣佛号,不再言语。
“多谢诸位师兄了。由我与他细聊一番。”了空掏出纸笔,大笔写道。
“阿弥陀佛。”四大圣僧对视一眼,口诵佛号,离开了禅房。
目送着四大圣僧离开此处,“你先把衣服换一换,再随我来。”了空写道,然后也走出禅房。
钟恪看着自己那现代服装,愣了愣神,差点把这茬忘了,也是幸亏今天没穿啥奇装异服,就一件白t恤和练功裤,倒没有花花绿绿的图案,不然真显得太扎眼了。
看着塌边放着的月白色僧袍,换就换了吧,在这庙里换上僧袍起码没那么奇怪,以后出去了再换回来就是。
他麻溜地把衣服换好,穿上僧袍,跟了出去,就看看你想说什么!
两人边走边看,过往的僧侣不时顿足行礼。
一前一后约莫走了二十来分钟,来到了山巅的小亭子里。
“你身怀佛门绝技,更具佛缘,为何不愿入我佛门?”了空写道,问出了心中疑问。
“我真是修道的!”钟恪不厌其烦地说道。
“我想听实话。”
好吧,真话没人听,钟恪无语地说道:“不是不愿入佛门,而是净念禅宗非我所愿,与我所想相差甚远。”
嗯?有意思,净念禅宗作为佛门领首,居然还有人将之拒之门外?
“愿闻其详。”
“你看这一桩桩庙宇。”钟恪立在山巅放眼望去,数百馀间,三彩琉璃瓦覆盖,色泽如新。铜殿前有一广阔达百丈,以白石砌成,围以白石雕栏的平台广场,正中处供奉了一座文殊菩萨,药师、释迦和弥陀等三世佛。彩塑金饰,颇有气魄,除了四个石阶出入口外,平均分布著五百罗汉,均以金铜铸制,个个神情栩栩如生。
“何其奢侈!”
了空顺眼望去,沉默。
“山下群雄割据,百姓流离失所,食不果腹,衣不蔽体,易子相食的人伦惨剧时有发生。禅宗所谓渡苦海在何处?”钟恪大胆说道,大不了就被狂揍一顿,料定了空这种大德不会一言不合就杀人,但也做好了跑路准备。
当然比如替天择帝、净念实则多念这种话就忍了。还是要留点颜面,不能触及人的死穴。
刚才细看了下地形,这座悬崖自己直接跳下去,凭借金身之威,是摔不死的,就不信了空能跳下来抓人,他的肉窍还没想象中那么强。
“”
“我明白了,我没看错人,你有自己的苦海要渡,不再强求你入我禅宗,但你亦需谨记你为我佛门中人。”了空沉吟片刻,挥笔写道。
钟恪点点头,自己再说自己是修道的估计是永远离不开禅宗了,忍了!日后再说!
“我能走了吗?”他问道。
“我观你金身已成,却囿于拳脚招式,《净念禅书》无法给你,部分武学典藏倒是可以容你一观,日后超脱苦海亦能更有把握。”了空思索片刻,写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