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令人捉摸不透啊。
也许,等到了韩家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吧。
乔青玉先是到了丰收公社,然后给大伯打电话,让他在连江屯的村口等她。
乔志远不知道乔青玉葫芦里卖的什么药,他还以为乔青玉去找韩家算账呢,毕竟韩香兰就是因为看完韩家老太太才出的事儿。
到了村口的时候,乔志远急慌慌的劝道,“青玉,可别做傻事儿啊,虽然说你妈是在老韩家昏倒的,可你就因为这个找他们算账,咱们也站不住理儿啊……”
“大伯,我怎么可能会找他们算账,我就是有点事儿要问问我干姥姥,你跟我一起去。”
家里这些人只有大伯是最合适陪着她来韩家的。
乔青玉怎么可能按照信里的嘱咐就自己一个人来呢?谁知道韩六丫会不会像小时候那样抓住她的头发,然后将她往灶坑里塞呢?
虽然她不能动了,可保不准还有别的坏心思。
那人本来就嫉恨心强,尤其在炕上躺了几年,心理能不变态啊?
而且这件事情处处透着诡异,她又不是傻子。
到了韩家的时候,韩家大门是半开着的,院子里有几个孩子在玩泥巴,大表嫂掐着腰在那骂人,似乎大舅和两个表哥都下地干活去了……
要说这韩家人丁其实也挺兴旺的。
大表嫂看到乔青玉过来,眼神闪了闪,提高了声音喊道,“奶,乔家大伯和乔青玉来了。”
然后她就招呼着乔志远和乔青玉往屋里去。
两个人进了屋,而这时候韩李氏也急慌慌的从北屋奔过来,看到乔青玉来了,眼睛里闪过一抹喜色,然后看到乔志远,脸色瞬间阴沉下来,可也不过是眨眼之间,她热情的招呼着他们坐下,让大表嫂去给倒水,她担忧的问道,“青玉,你妈咋样了?”
乔青玉目光沉沉的看着这个老太太,也不知道那封挂号信,这个老太太知不知道,但是其他人肯定是知道的。
要不然就凭韩六丫怎么可能将这样的挂号信从北城邮到医院呢?
“我妈情况还算稳定,干姥姥,我到这来就想问问那天到底发生了什么,我妈怎么会突然发病呢?”
旁边的大表嫂倒也没不乐意,这家里老太太当家,她才懒得管这些破烂事儿,她借口有事就走了。
乔志远也没喝水,坐在炕沿上也问道,“婶子,这事儿得问清楚了,人家医生也好对症下药才是。”
韩李氏忽然抹着眼泪,“这事儿都怪我,我也知道,因为贺老太太的事你们乔家不喜欢和我们来往,可是香兰那丫头我打小就喜欢她,一直将她当亲姑娘看待,这么长时间没来了,我咋能不想她呢?就只好自己诅咒自己将她哄了来,没想到刚说了几句话,她就说心口闷不舒服上不来气儿然后就昏过去了,吓得我们赶紧用队里的拖拉机将她送去了医院,剩下的你们都知道了……”
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睛却在看着乔青玉。
乔青玉和她的视线对上,发现这老太太浑浊的双眼满是焦躁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