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只是一时气话!不是故意的……”舒媛一见厉沉溪,顿时就没了脾气,吓得竭尽魂飞魄散。
刚刚所有的凌冽,瞬间全无,一双丹凤眼滴溜溜的乱转,想着如何辩解。
她听说舒窈从厉家搬出来了,也听人谣传厉沉溪就要和舒窈离婚了,本以为这个时候,他是绝对不会管那个小哑巴的,所以不管自己怎么做,都无关紧要。
没想到……
“沉溪哥,你听我解释,这只是一场误会!”她焦急的辩解。
一声冷笑打断了舒媛所谓的‘解释’,厉沉溪将孩子交给安柔,旋即又掏出香烟,指尖上一抹燃起的袅袅烟云,将冷漠的俊颜巧妙遮挡,“既然是误会话,那舒媛,你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我……”舒媛尴尬的抿着唇,完全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勉为其难的说了句,“我只是来找舒窈的……真的是误会,沉溪哥,你要相信我呀!”
她绵软的两只小手,无辜的攀上男人的臂膀,凄楚的眨巴着大眼睛,楚楚可怜的样子,眼底还侵着无数的氤氲。
轮椅上坐着的安柔都觉得惊叹,却早已见怪不怪,记得舒媛小时候就经常这样,明明欺负完了妹妹,在父亲质问时,总能将一切过错都推给舒窈。
这也是安柔为什么这么多年一直惦念女儿的原因,舒窈虽然聪慧过人,但太善良了!
在良心和利益之间,永远偏向于前者的人,永远不会成为真正的强者。
舒窈就是这种人。
厉沉溪不动声色的拨开她的手,清冷的俊脸上,冷笑透着讥讽,优雅的侧身,薄唇微启,“你找我妻子,什么事?”
舒窈两个字,一个名字,从他口中道出时,就变换为了味道。
‘我的妻子’四个字,极好的诠释了厉沉溪和舒窈的关系,也让舒媛心底猛颤。
“我,我也没什么大事了,就是过来问她点小事罢了!”她只能如此解说。
厉沉溪也佯装信任的低了低头,动手弹了下烟灰,冷眸绕了客厅一周,所有的狼藉凌乱,极为刺目。
“那这些东西,也都是媛媛你砸的?”
他音调不高不低,清淡中,还透着一丝的魅惑,只是从口道出,却冷寒彻骨。
舒媛彻底懵了,刚刚只是太来气,就花钱雇了些人抄家,没想到……
她为难的垂着头,绞尽脑汁也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说法。
对于她的沉默无言,厉沉溪却漠然的勾起了唇,似笑非笑的阴冷,透着难言的狠戾——
“我看你是舒窈姐姐的份上,这次的事,我可以既往不咎,但媛媛,以后该做什么,不该做什么,心里有数吗?”
舒媛无措的倒抽口冷气,快速的点头如捣蒜,“我错了!沉溪哥,这种事以后再也不会发生了!”
说着话,她总是心底万分想要缠着他,但此时也不敢造次,只想闪身走人。
但刚转身,没走几步,身后又传来冷冽的嗓音——
“等下。”
舒媛脚步微滞,不受控制的身体,下意识的停下并转身,“沉溪哥,还有事儿?”
男人扔掉手上的香烟,抬脚踩灭,慢条斯理的迈开了步伐,慢慢的,却每走一步,都恍若在舒媛心尖践踏。
几秒间,就走到了她近前,厉沉溪居高临下,略微低眸望着她,魅惑的浓眸带着璀璨的星光,气息间,蛊惑人心。
舒媛愣愣的望着他,那眸中的万千,山河凝聚,星河炫烂,春光无限,正是她所可望而不可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