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一副无所谓的模样,瞧着令人生气,我偏过头说:“我们不是朋友,你赶紧离开吧。”
商微没接我的话,他抬手摸了摸我的脑袋,我一怔,抬手打开他的手道:“别乱碰。”
“就摸摸,又没有侵犯你。”
他神色委屈,像个孩子似的。
这样的他我有点恨不起来。
因为席湛说过他有血癌。
随时都会没命的这种。
与我是何曾的相似。
我们都没有一个健康的身体。
“未经许可的摸我就是侵犯。”
闻言他乖巧的说:“那我以后得到你准许才碰你。”
十二月份的天我穿着伴娘服太冷,谭央拿着一件羽绒服过来给我,我接过笑着说:“我待会要去芬兰,你跟顾澜之一起回桐城吧。”
谭央说:“我和他又不是一座城市的。”
我轻声道:“或许他顺路。”
为了自己喜欢的人顺路很是正常。
谭央抿了抿唇半晌才问我,“时笙,我不清楚我对他的感情是什么,我很犹豫……”
我耐心问:“你犹豫什么?”
我身侧站在商微,谭央没有丝毫隐瞒道:“因为我的人生才刚开始,我不太确定我需要的是什么,虽然我对这外面的世界已经闯荡过,但对外面的感情……我还是一张白纸,经历的太少,不懂什么是爱情,倘若真的选择了顾澜之,那我这一生都只能在他的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