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跑过去挽住他的胳膊生怕他消失似的,他垂眸问我,“在那儿看什么呢?”
“我的亲生母亲叫娆年。”
我眨了眨眼说:“我是第一次知道。”
席湛难得多嘴问我,“怨她吗?”
怨她吗?
我之前想过这个问题。
但从我接手席家之后我从未想过。
因为那时我被席湛的母亲骚扰过一段时间,那时候我心里还因为她一心为她的儿子着想难过了一阵子,但知道我的亲生母亲并非是她之后我松了一口气而且再也没刻意想过她。
就像是放下了她这个人。
我摇摇脑袋说:“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选择,她当年的选择便是放弃我,再加上我没有见过她,所以说不上怨,更何况她还给了我一颗肾,我现在活着的每一秒都是她给予我的。”
所以我有什么资格怨她呢?
而且到我这个年龄已经能想通很多事情,特别是我自己也生过孩子,在很大的程度上我都能理解她,都能设身处地的为她考虑。
可理解归理解,我再怎么深明大义我都不愿认她,因为直到现在她都没想过联系我。
在她的心里我从不是她的女儿。
她捐肾救我或许只是不忍心吧。
无论怎样都无所谓了。
席湛评价道:“你看的挺通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