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必须是他吗?”
袁筠郎看着面前的报告,匹配度那一栏的数值高达百分之九十五。
医生摘下眼镜,脸上的表情说不上来是兴奋还是惋惜。
“应该必须是他了。起码在我从医这30年的职业生涯中,从没有见过这么高的匹配度。”
他伸手拍了拍面前这个比他高出大半个头的年轻人:“有些东西是安排好的,不需要自责什么。”
袁筠郎口中的“低血糖”并没有因为尤斯图给的那一袋糖就好转。
出院还没两天,这人就又因为高烧请假回了宿舍。
“小帅哥你得加强锻炼啊,怎么三天两头的生病?”
这次袁筠郎给他的生病原因是天气降温打篮球受凉了。
于是大夏天的,他被迫裹着大棉被,面前是炖梨水,嘴里叼着体温计,脑门上贴着降温贴,头顶还堆着一堆冰包。
袁筠郎真的不需要这些,他现在需要的是别人的信息素。
信息素可以缓解性别分化的痛苦,就像是药引,起到疏导的作用。
“能帮我找个Omega来吗?”
尤斯图被他的话吓了一跳,连忙把他嘴里那个温度计拿了出来,对着光看了看。
“没烧很高啊。”他又伸手去摸袁筠郎的额头,“这小帅哥怎么还被烧傻了?”
“一万块,帮我找个Omega来。”这都什么年代了,这人竟然还随身带着现金,这句话说完不知道从哪掏出来一大沓放在了桌上。
尤斯图被他逗笑了:“大哥,你抬头看看我们这是什么宿舍?Alpha宿舍能有Omega在吗??”
“钱不够么?”袁筠郎拿出终端就准备再给他转钱。
手被尤斯图按住:“你看我像很缺钱的人吗?”
袁筠郎愣了愣。
“那这学期的作业我都帮你写,帮我找个Omega来。”
其实这个条件对于尤斯图来说真的十分诱人了。
但他还是没有立刻同意。
“你是有什么特殊的癖好吗?发烧了需要和Omega睡一觉才能好?”
“你哪来这么多废话。”
袁筠郎的不耐烦是逼不得已,他现在觉得自己的脑仁好像被人煮了当脑花在一块块的从他脑袋里擓走。
“我需要信息素。”袁筠郎说道。
他现在也顾不得讲什么为什么了,他只想让自己好受一点。
尤斯图有听过对信息素上瘾的病,所以这人根本不是发烧,而是瘾犯了?
但是让Omega进入他们这栋宿舍楼肯定是违反规定的。
那能怎么办才能不让Omega进来又能弄到信息素呢?
“我有办法了!”
他说完就跑了。
大概过了半个小时左右,尤斯图上半身脱的只剩一件二道背心,手里抱着一堆衣服回到了宿舍。
他鬼鬼祟祟的打开门,蹑手蹑脚地走进来,把那堆衣服堆在了袁筠郎面前。
然后他就把衣服掀开了。
在刚才他找了几个认识的Omega,为了不在这满是Alpha的军部引起骚动,他把人带到了宿舍楼后面有些偏僻的小树林里,再让她们释放信息素。
他刚才走的急,就自己身上套了件衣服。
没办法,只能将就着来。他把这几个Omega的信息素就像小时候用衣服扑蝴蝶一样,扑进了衣服里。
一路上虽然有不小心溢出去的,但起码衣服里面还是包裹住了一些。
“这些够吗?”尤斯图为了让信息素在路上少溢出去,需要步伐很轻,但又跑得很快地回来,这会身上已经是一层薄汗,有些气喘吁吁。
衣服被掀开,里面的信息素扩散到空气中。
虽然量不算多,但袁筠郎很明显的在闻到信息素后感觉好多了。
见袁筠郎脸色好了不少,尤斯图才放心坐下。
“也不需要一个学期啦,一周就行,你帮我写作业。”尤斯图十分客气地说。
“行,那明天继续,这个学期还有8周,够8天的份。”
尤斯图:“你就这么想给我做一个学期的作业吗?”
话是这么说,第二天尤斯图看到在床上难受得好像下一秒就要不省人事的他的小帅哥同桌的时候,他还是心软了,自觉地报了堆衣服出去了。
“你有这症状多久了?”尤斯图看着床上的袁筠郎,皱了皱眉。
这已经是第八天了,这人的症状非但没有缓解,反而还有加重的迹象。
袁筠郎的胸膛起起伏伏,他手臂搭在眼睛上,呼吸声可以很清楚地听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