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夏苒苒第一次意识到朱美玲背着夏海建在外有苟且之事的初次。
梁晋现在这样说,摆明了就是断定夏苒苒已经猜到其中一二了。
“哦?”夏苒苒想了想,“那我有点疑惑,那我朱阿姨是不是也是夜不能寐了?这种病都是有点传染性的。”
“那我倒是要去问问了,”梁晋说,“有可能。”
夏苒苒说:“那梁先生是想要怎么治疗?”
“有什么治疗方法?”
“第一,给你开一瓶安眠药,每晚一颗,绝对不会再失眠了。”
梁晋挑眉,“我对安眠药过敏,这一种办法直接排除吧,那第二种方法么?”
“心病还需心药医,”夏苒苒说,“等到梁医生心里的事情成为现实,也就不用再承受着这样的惴惴不安了。”
“那夏医生知不知道我心里的事是什么?”
“梁先生说笑了,”夏苒苒说,“我又不是梁先生肚子里的蛔虫,我又怎么能知道梁先生的心病是什么呢?”
“既然如此,我看来还是需要去一趟夏家别墅了,这个心病从那里起的,自然是需要在那里被解开了。”
梁晋顿了顿,又看向夏苒苒:“夏医生,你要不要陪我一同去?”
“那到时看我的时间吧,”夏苒苒说,“你既然挂的是我的门诊,我就要负责到底,总要去看看梁先生的心病到底源自何处。”
吕梨在一边听的一愣一愣的。
直到梁晋离开后,吕梨才问夏苒苒:“你们这是在……看病?”
听起来一点不像啊,她根本听不懂。
“这不是看病,这是算命。”
夏苒苒心中冷笑,这个梁晋恐怕是来者不善。
朱美玲又沉寂了这么长时间,憋着又开始使坏了。
夏苒苒需要做到有备无患。
她就先去妇产科找了一趟赵菲菲,让赵菲菲帮忙,调出了朱美玲的所有孕检产检记录。
存档的不存档的全都给调出来,甚至还特别叫赵菲菲旁敲侧击的去问朱美玲的主治医生有关于她的情况。
就凭借着赵菲菲这种半吊子的问话技巧,也还是问出来点有用的。
朱美玲的这一胎,从一开始就不太稳,但是夏海建舍得花钱买各种营养品,再加上有一位专业的孕期瑜伽的营养师陪伴左右,朱美玲到现在,胎还算是养的很不错,只是因为伙食实在是太好,到时候无法顺产,只能剖腹。
“不过她这个年龄的,都已经是大大龄产妇了,顺实在是太受罪也不见得能顺下来,都是剖的,”赵菲菲说,“不过,有一个事情,朱美玲来产检过有六七次了吧,你爸就陪着她来过两次,别的时间都是另外一个男人陪着来产检的,朱美玲说那是她弟弟。”
夏苒苒从手机里面翻出来梁晋的照片,“是这人么?”
赵菲菲确认再三,点头,“是,就是他。”
夏苒苒冷冷的勾了勾唇。
看来,朱美玲腹中胎儿的血缘还是未知数呢。
现在朱美玲也就只能祈祷着了,要么孩子生下来是夏海建的,要么就祈祷着夏海建眼瞎发现不了。
现在听赵菲菲这么一说,夏苒苒越发的肯定了。
梁晋看起来年轻有为,而朱美玲却是人老珠黄,又凭什么能入的了梁晋的眼呢?
不过就是因为孩子是一个因素,而另外一个因素,就是夏家的钱。
这也是夏苒苒我和不想放任继续发展的原因。
夏海建被人背叛,他是活该,却不能拿夏家现任的根基,她母亲留下来的基础作为赌注。
于是,等到梁晋打电话告知了夏苒苒他要去夏家别墅做客时间的时候,夏苒苒答应了。
“好。”
明明知道这就是朱美玲设的一个鸿门宴,她也要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