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苒苒看着顾城,“你……”
这不是她租借击剑服的击剑馆的馆长么?
顾城脸上露出十分歉意的表情,微微颔首,“很抱歉,夏小姐,穿着我馆里的鞋子受伤,是我的失职。”
夏苒苒到嘴边的质问就这么被生生拦截了下来。
“没什么,反正不管是怎么样,对方总有空子可钻来针对我,跟你没关系。”
顾城已经准备好了车。
“车上准备了医药箱。”
霍景深把夏苒苒放上车,回身对顾城打了个手势,“谢了,那我先走了。”
顾城点了点头。
“阿泽刚才打了电话过来,估计这个时候已经在枫林苑了。”
汪奕泽比顾城霍景深的年龄要稍稍小一点,再加上心性浮躁,就喜欢凑个热闹。
霍景深眉心微蹙。
“我知道了。”
夏苒苒看看霍景深,再看看顾城,指着两人,“你们认识?”
顾城微微一笑,向后退一步,让开了车前面的道路。
“夏小姐,我们这是第三次见面了。”
等到车开走,夏苒苒都有点愣怔。
三次?
去击剑馆租借衣服一次,这是第二次,哪里来的第三次?
她狐疑的看向霍景深,霍景深已经将医药箱取了出来,打开了医药箱,取出来镊子和酒精。
霍景深一双修长而骨节分明的手指,捏着镊子,用酒精棉球擦洗了一下镊子。
夏苒苒只觉得男人微凉的手指指腹,摩挲到她的脚踝。
“不用,我自己来吧……”
霍景深不由分说,就已经用镊子去取夏苒苒嵌在皮肤上的玻璃碎渣。
“唔……”
夏苒苒话都没说完,就倒抽了一口冷气。
霍景深懒懒的掀了掀眼皮,“你现在还想要自己来?”
夏苒苒确实是下不去手。
这和真正的医者医不了自己,是一样的道理。
但是……
夏苒苒忍着痛,“我怎么觉得你有点像是在公报私仇呢?”
当啷一声。
霍景深把夏苒苒脚掌心的碎玻璃渣一个个的挑拣出去,镊子当啷落在托盘之内。
“忍着点,要消毒和包扎了。”
霍景深换了碘酒棉球,同样消毒,不像酒精那么疼。
然而即便是如此,等到霍景深消毒上药包扎上纱布之后,夏苒苒也是疼出了一身的汗。
她声音有些沙哑的问:“你以前也学过?”
霍景深的手法算是娴熟,纱布包扎的也是军医的常用方法。
毕竟跟着军队在外的军医,需要的就是最娴熟的手法和最高的效率,保证伤口能快速的包扎,伤患在短时间内得到救治。
“跟着军医学过两个月,”霍景深将医药箱阖。
夏苒苒将脚向回缩了一下。
“谢谢。”
霍景深握着她的脚踝没有动。
夏苒苒脸上有些羞红的燥。
霍景深目光平缓的落在夏苒苒的面上,仿佛可以透过她的眼睛,看到更深处。
“为什么不喊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