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好久没有收拾的缘故,画馆里存了好多灰。也正是因为这些灰,让地面上的脚印特别明显。
司越越找到画馆里的监控,不用说,监控坏掉了。余下的字画稀稀落落,连作品墙都摆不满。
一家画馆如此,司越越估计着,另外一家也不会好到哪里去。
哎,要不怎么说徐酬勤蠢呢,偷得如此明显,好像生怕她不会找上门算账似的。
感慨一番之后,司越越撸起袖子,准备将余下的字画做好记录。
画馆里的字画本来就不多,被偷走一部分,更是所剩无几。
所以司越越清点的工作很容易完成。
只不过,她身上本来就脏,这样一忙,更是灰头土脸。
现在的司越越,特别想回家洗个澡,然后美美地敷面膜,重新做个精致的美人。
嗯,但是在那之前,靳斯年可能会被她现在的样子吓到。
司越越觉得,自己需要想个合理的借口来安抚他,免得靳斯年跟着担心。
可是,找什么借口呢?
司越越想了一路,走到家门口的时候,也没想出个所以然来。
算了,实在不行,就对老公撒撒娇吧。反正这家伙容易害羞,自己闹一闹他,他就会躲起来,不会继续追问。
司越越心中做了决定,推门走进去。
“老公,我回来……”
甜甜的话还没说话,司越越就安静下来,因为她发现,家里多了一个陌生男人。
听到司越越的声音,那个男人立刻站了起来,脸上还挂着局促的表情。
司越越很好奇,问靳斯年:“家里来客人了?”
“嗯,这是我同学。”
靳斯年不可能有什么同学的,这是他的手下,被强行拉来凑数。
通过之前的聊天,靳斯年能够感觉司越越好像在怀疑什么。为了打消她的怀疑,靳斯年就想了这么个办法。
他是觉得这法子挺不错的,可是他的手下,都快要被吓死了。
这人也算是靳斯年的心腹,却从来没有与他同桌坐过,更别提像个朋友一样聊天。
现在被司越越上下打量,他紧张得手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
司越越能够感觉到对方的紧张,就是不知道,他紧张个什么劲儿,自己又不是吃人的妖怪。
为了缓解对方的紧张,司越越笑得很温柔,并说:“你好,我是靳斯年的老婆,我叫司越越。”
“夫人好。”
呃,这称呼……
司越越紧抿着唇,靳斯年则在心里骂了声“蠢货”。
可他表面上不能有一丝一毫的不悦,反而要用调侃的语气,说:“大家都是朋友,怎么叫得那么见外。”
“啊,抱歉抱歉。”
司越越感觉他在流冷汗,忙说:“没关系,快坐吧。”
那人坐下,司越越则凑到靳斯年的耳边,小声问:“你这同学,是不是学习学傻了,怎么呆呆的呢?”
离得近了,靳斯年发现她身上有脏土。
这让靳斯年无暇回答她刚刚的问题,而是反问着:“你干嘛去了?”
之前的撒娇计划,已经没办法执行。
可这一时间,司越越也想不到一个合理的借口,最后只能硬着头皮,随口说道:“上表演课啊,为了逼真,所以弄成这样。那个,我去洗个澡,你们慢慢聊哈。”
司越越生怕靳斯年会叫住自己,所以溜得很快。
其实靳斯年没打算叫住她,反而也希望司越越暂时离开,因为,他对手下的表现非常不满意。
“少主……”
手下刚开了口,靳斯年就瞪着他,并斥道:“之前怎么对你说的,你都忘了吗?如果连这点小事都做不好,你还有什么资格留在我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