窗明几净。
柔软的浅蓝色窗纱半开着,落地窗外面冷冷的细雨打在阳台的木地板上,凝成水珠,寒意逼进来,却被室内的源源不断输送出的暖气席卷。
娇瘦的女人躺在席梦思大床上,目光呆滞,如一只没有灵魂的木偶。
她对周围的环境似乎没有了知觉,是冷是暖,是明是暗,仿佛已经跟她没有关系。
倒是负责照料她的护士,时不时帮她探温、换药瓶。
数天来,程子默从开始的激烈抗拒,到现在的默默不语,现在已经没有了力气去抗争。
“程先生。”
男人进了屋,护士恭敬地弯身。
“你先出去。”
护士出去了,屋里只剩下他和她。
程子默躺得痛酸无力的肌肉,莫名地紧绷了起来。
她缓缓地转过无神的眼眸:“你还想怎么样?”
一回来,便逼她上了床,把她的手骨生生掰断,强迫将她软禁在这里,强行要给她治疗。
“为什么不直接杀了我呢?杀了我,我以后就不用再见到你这张脸了。”程子默的眼眸盈盈闪闪的,泪水从眼角划落。
程子楠坐到她的床头,抬手,温柔地替她拭去晶莹的泪滴。
程子默厌恶地别过脸去:“别碰我!”
程子楠的手愣在那里。
默了良久,他阴鸷慑人的眼神敛了敛:“你不就是想跟他重归于好吗?好,我放你离开。”
程子默神色一凝,防备地看着他:“程子楠,你又想使什么诡计?”
程子楠五年前已经是m国某个神秘组织的头目之一,这个组织下既有商业版图,又有黑道背景,具体做什么,连程子默都不清楚。
但她知道,这个男人绝对是魔鬼般的存在。
程子楠冷渗渗地露出一抹笑:“怎么?不想离开我?”
“想!不管你在盘算什么,你现在就放我离开,我一刻都不想呆在你的身边!”
程子楠脸上的笑意刹然止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