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汐条件反射般的疏离，让他有点受伤。

他将手抽了回来，温宠的语气：“那我们先出去再说吧。”

前院的凉亭里，地上都铺满了水霜，寒风凛冽，从衣领灌进人的身体里，冷得打颤。

霍辰烨将脖子上的围巾脱下，圈到她的脖上。

“别着凉了。”

只是他一凑近，她便敏感地嗅到他身上属于另外一个女人的体香味。

顾汐鼻头微皱，后退了一步。

俩个人就这么面对着面，尴尬地静止了几秒。

“小汐，你是不是怪我？”霍辰烨问。

顾汐摇头：“我不怪你，真的，换作是我，也会这么做，如果对待前任无情无义无德，那样的人更可怕。”

她的一句“我不怪你”，反而让霍辰烨感到失望。

对比起顾汐平淡得白开水一般的反应，霍辰烨宁愿她像个恋爱中的小女人一般，对他撒娇、骂他、打他都可以。

但顾汐却不懂霍辰烨的失望：“我只是希望你先考虑清楚，你真的能放下她，跟我结婚吗？”

刚才她原先想找借口先拒绝，没想到霍辰烨却一口答应了。

霍辰烨：“小汐，我考虑得很清楚，我比妈更希望我们能够尽快结婚……”

顾汐：“那程子默吗？她现在怎样？去哪里了？”

提起程子默，霍辰烨目光闪避。

“她大概会离开北城吧。”

“你放心得下她吗？万一她……”顾汐说到这里，把后面的话咽下去。

霍辰烨轻轻地咬牙。

耳边，响起程子默昨天晚上嘶心裂肺的话：我会把你放回顾汐的身边，然后每天都怀念我！

不，他不会的。

他很清楚，自己现在爱的是顾汐。

霍辰烨抓紧顾汐的肩膀，锁紧她的双眸：“小汐，你相信我，我不再爱她了，我现在爱的是你，还有安安和希希，我只想跟你们在一起！其它的人，我不想理会。”

顾汐看着霍辰烨似乎很坚定的神色，但她却在他深沉似海的眼底下，看到了一丝丝的心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