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齐姨,我还有些事情要处理,顺便吩咐人帮您查一下,就先不在这里陪你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尽可吩咐婢女。”
齐夫人笑着点了点头,对于苏承善总是这样照顾自己,她心底是非常感激的。
这边,气氛还算是很平和的,医馆之中虽然有很多病人都不再来了,但也不至于彻底闲下来,还是可以正常的运作。
而柳彦亭那边……
“砰!”
刚刚新换的桌子还没有在屋子内放多久,就又一次被柳彦亭一把掀翻了,甚至配合着他内力的缘故,直接四分五裂,在地上横七竖八,惨不忍睹。
可是这依然不能阻止柳彦亭心底的怒火,身穿棕衣的他看了一眼窗台上放着的花盆,快步走上前一把将其拿起狠狠的砸在了地上!
瓷器与泥土迸溅得屋子里都是哗啦哗啦的响声,也让人听着内心颤抖。
尤其是跪在在不远处的侍卫,整个人都低下了头,不敢再看柳彦亭一眼,身子颤抖不已。
甚至连大气都不敢喘一下,生怕被迁怒到自己身上。
柳彦亭咬牙切齿地看着那侍卫,“还有什么消息一并全都说了!”
柳彦亭之所以这么生气,就是因为宁北枝那边有了动作,让人特意冒充他的身份,在江湖上做了一些能激起民愤的事情,他去调查,可是每次结果都是无果而归。
也就是说宁北枝就是走了一个过场,然后将他的丑事败露的人尽皆知。
甚至官府这边已经知道了他的一些事情,让柳彦亭哑口无言,更无法去去辩解。
虽然没有实质性的证据,可是已经让官府起疑,连同宁北枝医馆连续两日出现死人命案的事情,都算在了柳彦亭的头上,这件事情让柳彦亭非常的恼怒。
侍卫听着柳彦亭的怒吼之声,心底颤抖不已,可却不敢犹豫,只能战战兢兢的再次开口。
“她们的医馆又招来了两个大夫和两个药童,大有一种忙不过来的样子,不过她们医馆内的病人却已经不似从前,减少了大半。”
柳彦亭皱起了眉头,一时之间想不透宁北枝的做法。
“这个时候招大夫药童又有什么用?”
侍卫跪在一旁一个字都不敢说,只是低着头想减少存在感,可事与愿违,他不过才喘了一口气,柳彦亭又将目光狠狠的落在了那侍卫的身上。
“废物,老子让你办点事情,不仅办砸了,现在反而让对方反咬一口,你们都是怎么为我做事的!”
现在柳彦亭只要有一点动作,就会惹得官府的注意,而且刚才听侍卫所言,官府这两日已经打算要捉拿自己。
京兆尹是最不愿意和江湖上有头有脸的人物打交道的,这样难免会遭来算计,也会遭受到江湖上的打压。
所以,高大人能避就避能躲就躲,可这一次事情闹得太大,加上有顾苏那边的压力以及高大人为官清正的廉名,所以柳彦亭……他是无论如何都要审问的。
这样就给柳彦亭造来了极大的麻烦。
“小的……小的也没有想到会变成这个样子啊。”
侍卫再次颤颤惊惊的说了这么一句话,而且心底也全都是不可思议,不过就是一夜之间怎么就能把事情如此顺利的就解决了,甚至宁北枝第二日还可以像以往一样照常的开医馆。
“老爷,这……这可怎么办啊?”
“怎么办?”
柳彦亭突然发出一道冷笑声,那狰狞的蜈蚣仿佛在他脸上不停的爬着。
若是孩子们看见了,一定会哭的极大声。
就连普通百姓都不敢与其对视。
“你们把事情搞得如此糟糕,还要来问我怎么办?!”
现在被宁北枝逼的步步紧退,柳彦亭不能再对宁北枝有任何的做法,不然的话所有的事情都会算在他的头上,若想保全自己,这段时间必须不能惹任何事情,还要保证宁北枝医馆的风平浪静!
柳彦亭咬牙切齿,双手紧攥成拳,整个人要多愤怒就有多愤怒,脸上要多狰狞就有多狰狞。
“滚出去!每人鞭刑三十!”
侍卫身子狠狠一颤,下意识就抬起头看着柳彦亭想要求情,但一发现他那阴冷的双眸一直凝视着自己,侍卫被吓得不敢多说一个字,连忙对着柳彦亭恭敬的行了一个礼,便连滚带爬地离开了这间屋子。
而且他还要为柳彦亭再去定做一张木桌。
至于柳彦亭一个人在屋子内,神色阴冷无比。
他双拳紧攥,骨节发出咯吱咯吱的声音,也让人慎得慌。
“乾枝,很好,咱们就走着瞧,等过了这段风声,我必让你死无葬身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