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彦亭眸子眯了眯,脸上的‘蜈蚣’都因为他的动作而动了动。
众人也不自觉看着宁北枝,不知道她会有什么主意。
顾苏和落瑾北齐齐望着宁北枝,按照他们对宁北枝的了解,总觉得她接下来一定会做出来什么让人无语的事情。
柳彦亭想了想还是对着宁北枝问道:“怎么样才算是有趣?”
宁北枝早就等着他问出来,此人没少言语讽刺她,她早就看不惯这样的人了。
但因为今日要装成顾苏的师傅,自然要变得端庄、高冷一些,所以难免会让人言语中欺负了去。
但宁北枝岂是软柿子?
既然这个柳彦亭如此不知好歹,那么,宁北枝自然不会给他面子,当然要好好的比一下,不然谁都把她当成病猫不是?
宁北枝嘴角带着几分笑意,就连眼中都暴露着几分愉快,因为她戴着帷帽的缘故,旁人并不知晓,可宁北枝和落瑾北两人经常在一起,对于宁北枝,落瑾北可以说已经很了解。
所以纵然她戴着帷帽,他也能够感觉到宁北枝身心舒畅,此刻已经开始准备,好好会会这个柳彦亭了。
宁北枝从心底往外的自信,倒是撼动了落瑾北。
终究,落瑾北没有阻止宁北枝,而且他也想听一听,宁北枝接下来会说出来什么样的话。
如果不行,还有他在不是?
“我见柳公子为人气质端庄,尤其是脸上这道疤痕,更显男人韵味,所以按照我个人口味,想给柳公子下一味毒药,但也算是帮柳公子把这张脸弄得更有男人的韵味。”
柳彦亭皱了皱眉,而旁人却不自觉忍着笑。
柳彦亭气质端庄?这道疤痕更显男人韵味?
这也太……
顾苏都忍不住勾起了嘴角,若不是因为场合不对,他都会笑出声的。
而落瑾北却皱了皱眉,不管是不是玩笑,他很不喜欢自己的女人夸赞其他的男人。
“乾姑娘到底想说什么?”
柳彦亭忍着心底的异样,再次问出声。
宁北枝挑了挑眉,“我要给你下一种对你身体无害的毒药,就是让你那半张完好无损的脸,再长出一只蜈蚣来。正好和你的左脸对称。”
“你……!”
柳彦亭一下子便听出宁北枝是在嘲讽自己,面色顿时难堪之极,然而只说了这么一个字,他便再一次冷笑出声。
“莫非乾姑娘觉得没有办法赢过我,想要讽刺我一番找回面子吗?”
脸上长出蜈蚣和另外半张脸对称,这女人是不是太能吹了?
可以解毒,可以下毒,但谁能下那种在脸上说长出东西就能长出东西的毒?
这不是玩笑,还能是什么?!
就连顾苏都觉得宁北枝是在开玩笑,他眼中的笑意越来越浓。
然而宁北枝却摇了摇头。
“你误会了,我说的都是实话,但我有一个条件。”
柳彦亭冷笑出声,显然不把宁北枝这句话当做一回事,但因为这屋子里有太多人,他总不能太过目中无人,反而冷冷问道。
“你有什么条件?”
宁北枝似笑非笑地看了一眼这个男人,仿若过来人一样的看着柳彦亭
“我在你脸上弄出来的这个疤痕,不会对你身体有任何影响,就是会让你的容貌有所改变,而且我不会给你解药,你自己若是能解开,算你的造化,若解不开,你这个疤痕只能随着你带一辈子,你可有信心?”
柳彦亭的面色越来越难看了。
这个女人怎么这么能吹?!
自己能解毒,算是自己的造化?
而且还问自己有没有信心?
她不过就是一个女人罢了,还真把自己当一回事了吗?
柳彦亭忍不住冷笑出声,一手摸了摸自己脸上的疤痕,“乾姑娘,恕我直言,这世上还没有什么毒药能在人脸上长出疤痕,还能和另外一张脸对称的形状,你这玩笑开的是不是也太过了?”
玩笑二字,被他咬的很重。
大家谁都能听出来,他就是在讽刺宁北枝吹牛吹的太厉害了。
宁北枝神色淡漠至极,丝毫不觉得这个男人的讽刺有什么不对,反而是气定神闲的再次开口。
“我说过,我没有开玩笑,你且说你敢与不敢,有没有信心。”
顾苏也有点诧异了,转过头看一下宁北枝,但因为帷帽的缘故什么都看不到,甚至连试探的话都无法说出来,毕竟自己一试探其他人全都听见了。
而柳彦亭却当即大笑出声。
那嘲讽的笑容,竟然让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有很多人也觉得宁北枝在说大话。
顿时对这个女人的印象越来越糟糕了。
柳彦亭之前还有点担忧这个女人真有两把刷子,但没有想到她居然能说出如此无知之话,柳彦亭是半个字都没有相信的,随后便不管这里有多少人也不管宁北枝是什么样的身份,当即再次嘲讽说道:
“乾姑娘,做人要量力而行,不管你之前是怎么做人的,但今日在这么多宾客面前,你总不能放如此豪言吧,起码要真实一点靠谱一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