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宴会上突然有个小太监的禀报此事,大家便一同赶过来了,真凶到底是谁现在还没有查清楚。”
有一个千金小声的在宁北诗旁边说了一句话,宁北诗的面色变了变,甚至眸中都带着几分惋惜。
“宁格格从来不招灾不惹祸,可今日为什么会有如此下场?到底是什么人竟有如此歹毒的心肠!”
宁北诗说完,便拿起手帕放在鼻尖,甚至有些痛心的闭上了双眸。
旁人没有说话,倒是皇上,一直望着宁北枝。
“到底是怎么回事。”
宁北枝神色平静,“今日跳舞的时候需要换衣裳,所以衣服暂时放在换衣间,但我跳完舞再去换衣服的时候,就发现衣服里面已经有了一个洞。”
皇上打量了两眼宁北枝,并没有说话。
韩太妃倒是接了一句,“看来是有人要陷害于你。”
这话,并不是问话,而是肯定的语气。
吕澄澄和宁北诗的心口都跟着一颤,太妃怎么会向着宁北枝说话!
莫非是为了不影响她儿子的名声?
“这里可有人看到发生了什么?”
皇上又淡淡扫视了一眼众人,那来报告的小太监连忙再次开口,“有……有的,刚刚有两个婢女一直在后山干活,正好发现这边的情况。”
太监一汇报完,顿时有两个穿着粉色宫装的婢女哆哆嗦嗦地跪在地上。
所有人都看向那两个婢女,两个婢女却面色惨白地不敢吭声。
皇上冷冷望着她们,威严四射,“难道还等着朕问你们!”
婢女吓得身子不停颤抖,其中一个连忙颤声道:“奴婢……奴婢当时正,正在后山干活,突然听到宁格格的呼叫之声,但当奴婢赶过去的时候,却发现有……”
说到这里,婢女下意识抬眸看了一眼宁北枝,但又吓得不敢再看,连忙低下头,惶恐地再次说道:“有,有人直接把宁格格给扔进池塘中……或许……她是听见奴婢跑出来的声音,才会如此草率,奴婢再看去的时候,她已经不见了……”
这片池塘,还算安静,平日里并没什么人。
皇帝抬眸又看了一眼宁北枝,这才望着婢女,“此人是谁。”
“是……是……”
婢女吓得不敢说话。
而另外一个婢女则是心口颤抖地接话,“是……皇妃!”
这一次,所有人再次看向宁北枝。
但已经没有了刚刚的惊涛骇浪。
因为那疑惑的种子已经种在她们的心尖,现在不过就是进一步的证实了而已。
宁北诗在一旁心底冷笑连连,宁北枝,人证物证聚在,这次看你如何逃脱!
宁北枝!等死吧!
不过想完之后,宁北诗就有些不可置信地摇了摇头,“不……这怎么可能呢!姐姐刚刚明明和我一同换衣服,她一切正常,也没有什么不对啊,而且,姐姐和宁格格无怨无仇,这怎么可能呢……”
无怨无仇。
宁北枝眼底冷嘲,好一个无怨无仇。
其他早就看不惯宁北枝的千金倒是看向了宁北诗,“宁二小姐,你刚刚去了哪里?应该是没有和皇妃在一起的吧?”
“我……”
宁北诗明显有些挣扎和纠结,那千金看了,顿时心底冷笑连连,同时嘴上快速开口,带着威胁,“皇上在此,还望二小姐能说出实话,不然可是欺君之罪!”
宁北诗面色一变,好像真的被吓到一样,只能愧疚地看了一眼宁北枝,才轻声说着,“刚刚换完衣服之后,我……我的肚子有些不舒服,就去了如厕,没有和姐姐在一起。”
那千金听了,顿时冷笑出声,“看吧,这条路正好是皇妃回来必经之地,宁格格又是刚刚被人所杀,又有两个婢女作证,亲眼看到了是皇妃所为,还有皇妃身上的布料,这还有什么需要辩解的吗?”
此话一出,算是把宁北枝推到了风口浪尖上。
所有人都看着宁北枝,目光之中带着无尽打探。
韩太妃皱了皱眉,并未说话。
皇帝看着宁北枝,“皇妃,你可有话说?”
宁北枝抬起眸子,望着皇帝,“皇兄不觉得此事太过蹊跷吗。”
“说来听听。”
皇上的情绪看不出来过多,让人捉摸不透。
宁北枝也不想琢磨,只是淡淡开口。
“第一,我与宁格格素未谋面,无任何结怨之处。”
“第二,我因为跳舞,才会换衣服,怎就这么巧,宁格格掐准时间在我跳舞之后,特意赶过来,在我回去的毕竟之路送上来让我杀掉。”
“第三,也是我最无法理解的,跳舞并不是我提出,完全是妹妹要求,我和妹妹前段时间因为一些事情,关系不合已经传遍家家户户,跳舞更不可能是提前商量,宁格格又怎知这一切?难道全都是巧合吗?”
宁北诗的面色变了变,真是牙尖嘴利!
宁北枝这么一说,将她摘得可真是干干净净!
而且,还颇有一种把脏水往自己身上泼的架势!
自己和她不合,说不准是自己陷害她。
跳舞是她宁北诗邀请的,她可以在这之前安排。
这么想的时候,宁北诗已经感受到一些疑惑的目光落在自己的身上。
宁北诗咬牙,不给众人多加揣测的机会,连忙对着宁北枝摇了摇头,满眼失望和痛心地说道:“姐姐?你……你怎能如此说?之前的事情发生的全都是误会,你不相信我,我也从未怨恨于你,包括今日的提前献舞,我之前拜访你的时候,也曾和你说过……只是你当时拒绝了而已,可现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