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氏气得牙根直痒痒,若不是因为现在场合不对,她一定将这个贱人处死!
“本夫人本就无错,何来辩解之说?!”
桃红突然冷笑出声,“无错?”
众人心底疑惑,不过也不觉得哪里奇怪,好歹这个婢女跟在柳氏身边好几年,怎么也能知道一些。
就在大家直勾勾盯着她的时候,桃红突然将自己的衣袖撩开,瞬间无尽疤痕跟着展露出来,而这明显都不是新伤。
“您没错?那奴婢这些伤疤,都是自己找虐弄出来的吗?”
宁北枝瞳孔微缩,甚至不可思议地看了一眼落瑾北,这些东西……?
按理来讲,这个柳氏也是个聪明的人,就算她要对下人用刑罚,那也得用那种不留伤痕,比如扎银针的那种。
可是现在全都是伤疤,这不是给她自己留下证据吗?
莫非是自己皇叔给这个婢女弄上去个假的疤痕?
再看柳氏,她的眼中也全都是震惊。
“你……你哪里来的这么多疤痕!”
婢女浅浅一笑,“夫人,您这不是明知故问吗。”
桃红那小脸上全都是倔强的委屈,柳氏猛吸了一口气,面目都有些狰狞,“本夫人何时如此虐待过你!”
桃红凄凉笑笑,不再说话,那意思已经不打算辩解了。
而这让人看着,就好像是屈打成招一般,不管这些东西是不是真的,都成了柳氏罪恶的证据。
旁观的人神色异样的看着柳氏,一个身穿花衣个子不高的妇人忍不住捂着嘴巴,对着身边的男子小声说着,“我之前就听说,这些大户人家的女子,因为和其他的女人争夺一个夫君,导致经常生气,那些下人就成了她们的眼中钉肉中刺,没想到这居然是真的啊,瞧瞧那个婢女,也是个水灵灵的姑娘,可是现在弄得满身疤痕,这可不好嫁了啊……”
旁边的男子忍不住冷哼出声,“这或许都是轻的呢,我听说有的婢女姿色好了一些,老爷多看几眼,就导致一条命没了啊。”
“这也不奇怪了,毕竟大户人家嘛——”
议论,一声接着一声,就算丞相等人听不清个数,却也知道他们心底在说些什么。
落瑾北无心理会那些,只是淡淡扫视了一眼左丞相,“左相,你可有话说?”
冰冷的声音不带有一丝一毫的情感。
左丞相心口猛地一颤,望着柳氏还要狡辩的样子,他咬了咬牙,“柳氏,事到如今,你还要继续狡辩吗!我竟然不知道你居然如此过分!会让他们去刺杀这妇人!这么多年,你到底都做了什么!”
左丞相痛心疾首地指着柳氏,眼中全都是失望。
宁北诗面色一变,“父亲!母亲是冤枉的啊……”
左丞相疾言厉色,“住口!”
宁北诗张了张唇,却愣是不知道该说些什么,而柳氏……她如何不懂自己夫君是什么想法,若是再闹下去,只会弄出来更多的证据,若是抖出来更多的事情,就不会这么简单了。
刚刚落瑾北那句话看似是问,实际上就是永无止境的威胁。
左丞相这么多年,根本就不是什么光明磊落之人,这些年暗地里有不少小动作,若是今日被落瑾北给弄出来,那事情可就……
柳氏深吸了一口气,左丞相不能倒,所以今日这些就要她抗下来吗。
“老爷……”
她不甘心地看着左丞相,可是只说了这么两个字,就被左丞相的目光吓退。
终究闭上了双眸,惨白地开口,“我认,可是你们觉得我想吗!这孩子从生下来就是克星,虽然我这么做,违背伦常,可是……如果让宁北枝好过,我们一家子就要完了!难道你们不知道什么叫克星吗!从她刚生下来的时候,就克死了她的亲生母亲,然后一个接着一个倒霉的事情发生在我们的相府!”
柳氏一手捂着心口,仿佛马上就要发病。
“母亲……”
宁北诗难过地连忙上前扶住她,泪眼婆娑道:“我知道的,我理解母亲您的,别人都觉得您这个做继母的恶毒,容不得别人生下来的孩子,可是我知道,您是为了我们整个家。”
柳氏难过地吸了一口气,“算命的大师曾经和我们说过,只要她过得好,就是我们相府开始倒霉,到逐渐没落甚至是……家破人亡的那一日啊!”
宁北枝挑眉,啧,虽然没有这个算命的说法,但说不准日后她会成全柳氏等人。
她淡淡扫视着柳氏,嘴角带着几分冷笑,“柳姨,事情别说的这么冠冕堂皇,我母亲的离开,具体因为什么,难道您心里不清楚吗?”
柳氏眉头紧皱,“你这是什么意思。”
“我母亲已经怀上我的时候,你就四处挑衅我母亲,甚至三番五次气我母亲还发生争执,结果导致我母亲忧思成疾,甚至胎位不正,而我的好父亲您……”
宁北枝笑得格外凄凉,“男人三妻四妾很正常,可是您却凉薄的母亲明明腹中有胎,你却不闻不问,就连一些补药给的都不齐全,我如今能生下来那是我命大,至于后面那些子虚乌有的事情,父亲确定还要让柳姨在这里危言耸听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