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北诗双眸一紧,一手狠狠攥紧了椅子上的扶手,整个人说不出来的恼怒!
该死的贱人!
皇叔凭什么这么对待她,她只不过是一个不懂世面的下贱之人,如今……怎么可以,皇叔怎么可以!
宁北诗狠狠吸了一口气,控制着自己的失态,柳氏余光扫了一眼自己的女儿,又发现几人都在打量着自己的女儿,她顿时愤怒地狠狠拍在椅子上。
“该死的妇人,她怎么敢!”
宁北枝挑眉,将目光转移到柳氏的身上,发现她极力让她自己发火的样子,嘴角微勾。
“柳姨不必动怒,以前不管怎么样,都过去了,接下来才是我的新生啊。”
宁北枝笑眯眯的,拿起身旁的茶杯,用茶盖过滤着茶叶,同时对着茶杯轻轻吹了吹。
看着她优雅地喝着茶水,宁北诗快要嫉妒疯了,到底是怎么回事儿,为什么这个女人浑身上下都透露着高贵,这不应是她会的东西啊!每年她都在乡下过着苦日子,干粗活,怎么可能会学习这些千金才有的礼仪?
不!
这个女人不是宁北枝!
她绝对不是!
肯定是哪个人觊觎皇叔的美色权势,才会将那个草包给弄死,自己替换上来了!
那……眼前的人到底是谁?
宁北诗死死盯着宁北枝,就差点将她盯出花来,可是……她从小到大都没有和宁北枝生活过,根本就不知道这个女人究竟是什么情况,完全找不出来丝毫破绽!
柳氏皱紧了眉头,连忙摇头,更是狠狠抓着扶手,额头的青筋都有些凸起。
“这如何不动怒!我定期就会给她们一些银子,让她们好好关照你,绝对不能苛刻于你,可是她们竟然做出来如此猪狗不如的事情,我如何能放过她!”
柳氏咬牙切齿,说着便抬起头,看向宁北枝,“北枝……”
话还不等继续说下去,她突然感受到婢女两道凌厉的目光,柳氏面色一变,连忙改口,“……皇妃,这件事情绝对不能姑息,臣妇一定要好好的核查一下,这样吃里扒外的人,就当好好收拾一下,皇妃请交给臣妇,我一定会将这件事情处理好,定让她受到该有的惩罚!”
说的时候,她的目光一直都落在宁北枝的身上,不敢有丝毫转移。
那里面的打探,宁北枝心里清清楚楚,不过却懒得和她说这些,只是笑眯眯开口,“柳姨,本妃知道你是好心,不过……这打毕竟是我自己挨的,而且所有的苦也都是我自己来受的,你帮我处置我自然要感谢,可是这些仇恨哪有我自己报来的舒畅?”
“可是……”
柳氏明显有些犹豫,看着宁北枝根本就不打算让出来的意思,她不免有些心慌,连忙再次开口,“可是皇妃,您毕竟心善,如果就这么轻而易举地绕过她,以前您的苦岂不是白受了?而且你这才刚刚嫁人,还很多大大小小的事宜,应该是抽不出身来的吧?”
宁北枝笑着摇了摇头,“柳姨想多了,皇叔现在就我一个妻子,我们也无儿无女,还真的没有什么事情,而且我比较喜欢做一个闲散的皇妃,处理吴婶的事情,我自然是有时间的,就不牢柳姨操心了。”
宁北枝说的非常随意,而且是不打算让出来的意思,这让柳氏有些焦急。
自己以前是怎么吩咐那个吴氏的,她都记得,如今这个女人将吴氏找回来,目的昭然若揭。
如果……吴氏狗急跳墙将那些事情都给说出来,后果不堪设想!
宁北枝随手放下手中的茶杯,再次靠在椅子上,悠悠怕她不舒服,连忙给她拿过来一个软垫,放在宁北枝的身后。
宁北诗见此,不自觉握紧了手中的拳头,这个贱人,真的很得宠!
真的很得宠,这两个女子,她以前在太妃那边是见过的,太妃说过,他们两个是皇叔很得利的手下,如今能分给宁北枝,而且还这么的照顾她,宁北诗怎么可能不知道是怎么回事。
可是……凭什么!
宁北枝随便靠在椅子上,转眸望着宁北诗怒火滔天的样子,她挑眉,“二妹这是怎么了?”
宁北诗连忙回过神,忍着心底的怒火,摇了摇头,“没什么。”
只是说完,她这心底又有些担忧,“大姐,我们终究太过年轻,处理事情也没有什么经验,像那个村妇,她如此虐待你,还是交给母亲处理来的妥当一些,难道大姐不这么觉得吗?”
宁北枝浅笑,又挪动了一下身子,找了个舒服的姿势,这才慢条斯理地回应着,“二妹多虑了,试想,如果一个人虐待你,让你干最脏最累的活,还要殴打虐待你,你觉得是你自己报仇爽,还是别人帮忙来的舒适?”
当然是亲自将她挫骨扬灰来的舒畅!
宁北诗下意识要说出来,不过片刻就反应过来,她面色变了变,张了张唇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至于宁北枝已经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看着柳氏担忧地还想要辩解,她只是淡淡开口,“柳姨,二妹,如果你们是为了吴婶过来的,那就不必再说,本妃心意已决。”
“可是……”
柳氏有些着急,连忙开口,但不过说了两个字,宁北枝就没有兴趣听,反而是将目光转向琪琪。
“去看看皇叔回来没,问问他想吃什么样的糕点,一会儿本妃亲自下厨给她做一些。”
琪琪连忙恭敬应下,眼中也带着几分兴奋,“天呀皇妃,您居然还有手艺,如果皇叔知道您给他亲自做,一定会非常高兴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