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听此话水嫣然便是更怒,她一早便觉得秦贵人那个小蹄子与夏晟卿似是有什么关系的,否则在这宫里头夏晟卿也不会三番两次为秦贵人解围。
她上下打量着夏晟卿,哼声说道:“夏总管未免管的宽了些,本宫身为后妃,理应为后宫秩序做虑,否则人人学得那不守规矩的样子岂不是要让皇上更为难?夏总管如此维护秦贵人,难道不怕明珠公主心生他想......”
说着,水嫣然又抬唇略有深意一笑,也是,秦氏那小贱人生得的确一副好模样,比之夏子衿也是不相上下的。
这夏晟卿若是真对她动了什么心思可就太好了,她便乘此可以将夏晟卿与秦贵人一起除掉!
如此一想,水嫣然更是将夏晟卿的神情盯紧了些,非要从他脸上瞧出些端倪不可。
“......越妃娘娘这是什么意思,空口白牙可不要冤枉了奴才!奴才不过是觉着越妃娘娘对秦贵人太过苛刻了些,说几句公道话罢了,如何能称作是维护......!”夏晟卿连忙否认,双眼却不由自主地向一旁撇去躲开水嫣然的盯视。
这一瞬间的躲避自然是逃不过水嫣然的眼睛,她大喜,又稳住了心中的雀跃不动声色地继续追问:“哦?若是本宫偏要苛刻待她又将如何,夏总管难不成也要去皇上面前为秦贵人讨一讨公道?”
只见夏晟卿的双眼之中极为明显地生出一分的恼怒之色,而后又快速敛去,双拳握紧一刻后松开,抬至面前对水嫣然拜了拜道:“奴才自然不敢......便送娘娘到这里,告辞。”
说罢,夏晟卿便也不再与水嫣然多言,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后便转身进了御书房。
此时水嫣然望着那一抹挺拔的背影消失于门中,眉间的笑意却是越发深浓。
“哈哈......真是天助我也......”
她低声言语着,内心狂喜不自胜。
当真是老天有眼,竟让夏晟卿这个该死的阉狗与秦贵人那小蹄子勾结上了,亏得他平日里对夏子衿做出许多情深不寿的模样,这秦贵人进宫才不过是这会儿子功夫便又与其不清楚起来,当真是男人多情的本性去了命根子也改不了的。
如今被她发现了这一茬,她自然是要好好利用的,若是能够由此一举除了夏晟卿与秦贵人两个眼中钉,可谓是大快人心的。
“琦儿......一定是你在天有灵在帮母妃吧,你放心,母妃定为你报仇的,收拾了这个阉狗,那夏子衿便也不远了......”水嫣然自言自语地低声嘀咕着,望向天际之中一刻最为耀目的星芒不由得溢出满眼的悲与恨来。
“娘娘......您在说什么呢?”
红袖轻声唤了唤她,只瞧着水嫣然一人自言自语,也没有听见她说得是什么。
“没什么。”
水嫣然回过神来,抬袖在眼角印了印,随后又恢复了那幅傲然模样。
“回翊坤宫,对了,替本宫将布在秦贵人宫里的线人叫过来,要悄悄的。”水嫣然在红袖耳畔低言吩咐。
红袖点点头,便随着水嫣然而去。
束日,仍旧是一个晴朗天。
秦贵人的朝晖宫里树木种的甚少,倒是花草多些,她便捧抱着一盆子的君子兰在膝上,一手扯断了那娇嫩的叶片,撒气似地丢在地上踩了两脚。
“该死的老妇......丑人多作怪!”
身后的小宫女见她一位用花出气,没一会儿就扯坏了一盆子的君子兰,又要去换一盆折腾,连忙便上前去拦住了秦贵人。
“娘娘,您这是怎么了,怎的一味拿这些静物出气呢,平日里您最少宝贝这朝晖宫里的花草了......”
秦贵人随手将扯坏了的一盆子秃秃盆栽丢回给小宫女,哼了一声便抱怨道:“怎么了?昨日还不是你这丫头拦着本宫,本宫才不与越妃那老妇多计较,谁知道她转头就告了皇上,害的本宫昨儿夜里晚些去侍寝的时候遭了皇上好一顿数落,还要本宫往后收敛些脾性!你说说,这叫什么事儿!”
小宫女一听也是汗泽连连,若是她昨日不拦着秦贵人,这祖宗指不定还要怎么冲撞越妃呢,这会子倒是责怪起自己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