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堂内。
众人一时之间无言以对。
一个大儒有多难修成?
要读书凝气。
还要养气。
紧接着知圣立言最后才能著书成儒。
成为大儒极其困难。
知圣立言其实就很难分两个阶段知道圣言之意然后立下儒道之言。
还需要得到天地认可如若天地不认可的话一切都没有作用。
而著书成儒更加夸张将自己的学识写成书籍作品必须要蕴含圣意最终推广天下人得到广泛的好评。
学识著书其实是一个非常难的过程这个不是瞎编就行的。
但推广天下人其实就有一个弊端那就是可以借助一些势力来推广自己。
就好比孔家孔家的大儒相对来说要容易毕竟孔家的威望太大了。
这个是没办法的事情。
大儒其实看的还是影响力所以在成为大儒之前很多读书人都想要提高自己的威望。
这也是为什么这么多想要成为孔家门生的原因。
声望很重要。
孙正楠年轻的时候也十分有才华做了不少事情积累了不少名望。
这一路的辛苦也只有自己知道。
现在居然被顾锦年直接削掉所有的才气这是常人无法能承受的事情啊。
众人望着这一幕眼神当中是麻木。
一个大儒历经千辛万苦才证道的大儒现在被顾锦年直接削去大儒之位这事传出去整个文坛都要因此沸腾啊。
“顾锦年。”
“你居然削老夫大儒之位。”
“你罪该万死啊。”
孙正楠也浑身麻木他锦年接近八十岁德高望重体内蕴含才气为当世大儒而且还不是一般的大儒是有威望的大儒。
可没想到的是顾锦年今日居然削他大儒之位这让他如何不愤怒啊?
“请圣尺再削。”
可就在众人震撼时顾锦年面无表情圣尺一抽再次削了过去。
圣尺拍打直接削去孙正楠大片才气所有人坐不住了各地的大儒彻底无言。
顾锦年削孙正楠大儒之位也就算了现在居然还要将孙正楠削成普通人?
这太过分了。
而且已经不是撕破脸那么简单的事情。
这是要立生死大仇啊。
“锦年可以住手了。”
苏文景在第一时间开口让顾锦年住手。
然而顾锦年没有理会苏文景既然削了对方的大儒之位也就没必要继续忍让了。
该无情的时候就应当无情。
这些家伙看似是和事佬理中客可实际上呢?
一个个屁股早就歪到孔家了。
让自己交出圣器?
仿佛是天大的恩赐一般美曰其名保护圣器?要你们保护?
我死了?
动不动拿天下读书人来施压。
行啊今日就要看看谁来施压。
顾锦年再抽动圣尺。
反正自己才气多为所欲为。
圣尺一次次抽打过去孙正楠痛不欲生才气被剥离不仅仅是心在滴血肉身也承受着莫大的痛苦。
九下之后。
孙正楠彻底沦为普通人体内没有一点才气而他的相貌也在一瞬间变老皮肤干枯眼睛浑浊精气神瞬间无存。
儒者养浩然正气可以滋润肉身年龄八十岁看起来像六十岁一般比比皆是。
尤其是大儒可以百病不侵。
可现在顾锦年削没了他的才气所有弊端直接浮现他仿佛直接衰老了三十岁一般。
进入迟暮之年整个人的精气神完完全全变化之前还是一方大儒现在就如同长时间营养不良的老者一般。
就连呼吸都有些困难。
其余人望着这一幕是彻彻底底惊呆了。
“顾锦年你这是在做什么?”
“你太狠了尔等手持圣尺就是这般行径?”
“你居然将孙老才气削光?你还是人吗?”
一道道怒骂声响起。
他们下意识为孙正楠仗义出言。
可顾锦年将目光看去手中圣尺再度一抽。
唰。
圣尺光芒扫过方才一直叫嚣之人全部被硬生生削了一道才气。
“顾锦年你敢?”
“你还想削我等的才气?”
“有话可以好好说没必要如此。”
“不可以冷静一二吗?”
才气被削一些大儒顿时目呲欲裂但有几位大儒马上反应过来对比才气他们真的比不过顾锦年。
顾锦年作了那么多诗词文章皆是千古这雄厚的才气当真可以把他们的大儒之位削光。
所以有些大儒瞬间闭嘴不敢再多语了。
“尔等前来图谋本世子的圣器一点脸皮都没有还敢自称大儒?”
“这圣器乃是天地所赐什么时候变成了孔圣人的东西?即便是孔圣人在世也决然不会说此物是他的。”
“当年孔圣人得九圣器他取走三件就是知道一人不可多占明白天理。”
“可尔等私心太重联合孔家想要逼迫本世子。”
“那本世子今日就将尔等大儒之位统统削落倒要看看尔等还敢不敢问我要圣器。”
顾锦年直接发飙。
好言相劝不停?
非要逼自己这样做对吧?
那行反正已经撕破脸了那就做绝一点免得遗留后患。
说完此话顾锦年再度凝聚圣尺。
他很无情一步向前圣尺疯狂抽打直接削落这些人的才气。
当然有些人确确实实保持中立顾锦年没有伤及无辜可只要跟孔家站在一起的人顾锦年都无情出手。
孔成也不放过。
“世子殿下。”
“孔家今日前来是想化解恩怨并不是来加剧矛盾。”
“还请世子殿下冷静冷静啊如若世子殿下不想拿出圣器那就算了没必要如此吧?”
孔成依旧是白莲花的言论特意提出自己是过来化解恩怨的。
“我拿你妈出来。”
顾锦年抽动着圣尺对准孔成直接抽打。
啪。
圣尺落在孔成老脸上不但削了才气还给了他一尺子。
一张老脸瞬间红肿起来发出惨叫声。
大堂内。
顾锦年战车轰轰作响才气涌入圣尺之中疯狂削落部分大儒的才气。
苏文景都沉默了他没有继续劝说什么因为他知道顾锦年有一口恶气在心中。
如若不让顾锦年宣泄这口恶气。
只怕更麻烦。
一刻钟后。
在场四五十人有七人被顾锦年削成普通人。
七位大儒直接沦为寻常人身体衰败气色难看哪怕是李琰在这一刻也不敢说一句话。
大堂内瞬间安静。
甚至说安静到落针可闻。
没有人再敢叫嚣一句谁要是再敢叫嚣一句后果极其严重。
但所有人都知道。
这件事情要闹大了。
七位大儒被顾锦年削为普通人其中还有德高望重的孙正楠以及孔家大儒。
顾锦年这次下手的确狠。
虽然说过来索要圣器有些过分但你也可以不给啊?直接削掉别人的才气这就有些狠了。
“谁还想要圣器?”
望着安静的众人顾锦年淡淡开口望着众人如此问道。
他的确好奇还有谁想要圣器。
随着顾锦年此言一出众人不语一个个沉默。
看着沉默的众人顾锦年不由冷哼一声不过他立刻看向苏文景深深一拜。
“文景先生是我顾锦年一人所为请先生放心锦年绝对不会牵扯到先生。”
“还有。”
顾锦年先是致歉苏文景没有做错全程都在帮自己但架不住对方人太多。
对就是对错就是错自己没有给苏文景面子但自己也绝对不会让苏文景背这个锅。
只是致歉过后顾锦年又开口他声音停顿可目光却睥睨在场众人。
众人看向顾锦年好奇顾锦年还要说什么。
“先生我要开始悟道。”
“为立言悟道。”
顾锦年开口说出自己的想法。
是的。
顾锦年要悟道了。
知圣立言。
儒道第三境。
听到这话苏文景不由心中叫了一声好他知道顾锦年立言肯定非同寻常这不是常人。
可在其他大儒眼中听起来有些不一样。
知圣立言算什么?
儒道第三境而已要是说顾锦年要顿悟大儒之境他们或许会有所惊讶。
仅仅只是知圣立言。
他们并不在乎甚至认为这不过是顾锦年自知闯下大祸找个理由避风头罢了。
眼下他们心中都有怒火发自内心的怒火。
顾锦年的确有些猖狂如他们猜想一般。
可他们却不敢说什么。
毕竟圣尺在他手中谁人敢叫嚣?
留下此话顾锦年转身离开。
也不愿在这里逗留。
随着顾锦年离开后这帮人逐渐开口。
“文景先生这就是你教出来的门生?”
“本以为顾锦年狂妄只是年少轻狂今日一见看来世人都说错了说少了。”
“厉害厉害老夫今日总算是见识到什么叫做狂妄了。”
“年少轻狂也有个度老夫从未见过有如此狂妄之人一连削了七个大儒这圣尺在他手中只怕要祸害无数人啊。”
“今日之事老夫定要天下人知晓让他们知道顾锦年到底有多狂妄。”
等顾锦年走后。
这些声音不断响起他们显得气急败坏也显得愤怒不堪。
面对众人的怒斥苏文景的目光不由浮现冷意了。
“老夫如何教学还轮不着诸位来管。”
“今日前来尔等抱着什么想法当真需要老夫说出来吗?”
“行了如若只敢在老夫面前叫嚣两句劳烦诸位闭嘴。”
“若有本事老夫将锦年再请过来诸位跟世子殿下巧舌如簧去吧。”
苏文景也懒得理会这帮人。
敬重他们是因为事情没有闹起来大家还没有撕破脸。
互相给互相一个面子。
真撕破脸了还需要给他们脸面吗?
“好!”
“文景先生这话是你说的。”
“我们走。”
“上梁不正下梁歪老夫今日总算是明白这句话的意思了。”
“走。”
“不要啰嗦走。”
听到苏文景如此直白的话众人也不逗留了直接离开。
一道道身影离开。
也有几道身影没有走而是待人走后看着苏文景缓缓出声。
“文景兄这件事情远没有你想的这么简单圣器之物孔家势在必得。”
“是啊文景你是清流之首万不可掺和进来啊否则几十年的名声只怕要毁于一旦啊。”
“世子殿下连削七人儒位这事如若传了出去便是天大的舆论你即将要成准圣现在就是需要声望如若掺和此事你成圣难啊。”
他们开口这些人还有些理智知道是孔家的不对但更加清楚现在的局势。
希望苏文景不要掺和进来。
“如若自己的学生都保护不好成圣又能如何?”
苏文景开口他没有任何动摇说完此话便转身离开。
随着苏文景走后。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一时之间彻底沉默无言了。
待苏文景走后他们也不逗留一个个跟着离开。
而与此同时。
顾锦年来到了后山当中。
路上他见到了王富贵等人也告知了他们自己即将要悟道这段时间可能不会出现。
后山当中。
顾锦年盘坐只是心没有那么快静下来。
大约过了一会苏文景的身影出现。
“见过先生。”
看到苏文景顾锦年立刻起身朝着苏文景一拜。
“无需多礼。”
苏文景出声随后看着顾锦年缓缓出声道。
“你今日闯了大祸你知道吗?”
苏文景有些感慨。
“学生知道。”
“请先生放心一人做事一人当。”
顾锦年出声。
他心里清楚。
“锦年老夫与你说并非是纠结谁来承担这个后果而是与你说几句心里话。”
“只是想告诉你你今日还是鲁莽了些。”
“你可知接下来会发生何事?”
苏文景摇了摇头他并不在乎谁来承担后果而是纠结于这件事情。
“愿闻其详。”
顾锦年出声但他也知道一些后果无非就是孔家散布一些言论说自己狂妄自大飞扬跋扈不为人子。
引来天下读书人来抨击自己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后果吗?
“孔家这次过来其实早就知道你一定不会交出圣器。”
“但他们照样备上厚礼无非就是以退为进好话说上一遍你若是不听他们会再来第二次第三次。”
“每一次他们都会故意挑衅你故意让你气愤让你恼怒这就是你的弱点也是你的优点。”
苏文景出声讲解孔家的真意。
“你最大的优点就是仗义执言有一颗真正的君子之心爱恨分明。”
“但这也是你最大的缺点。”
“有时候你不会看懂局势你如同一柄剑一般刚正不折你这样做就意味着要付出很大的代价。”
“你必须要永远这般如若有一天你的腿弯曲了那你所奋斗的一切也将成为了一场笑谈。”
“这条道注定孤独这条路也注定艰苦。”
“锦年老夫与你说这么多就是想告诉你慎重选择。”
“不要因一时之怒从而选择错来。”
苏文景开口。
他知道顾锦年要立言自然要过来提醒一二怕顾锦年选择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