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清不解;“容诚,你弄这种书看做什么?”
容诚见被发现了,原本的心虚也不见了索性坦然道:“买书的时候无意中发现的这本,觉得新奇,就买回来了,学习一下,也免得我真的变成老光棍不是。”
云清叹道:“这些都是给那些又穷又丑找不到媳妇儿的男人看的,你有这张脸就够了,等你记忆恢复了,将你那些乱七八糟的事情解决后,这些东西都不用学!抛开那些王宫贵女不谈,凭你的条件,什么女人搞不定?”
那我怎么没搞定你?
容诚在心中暗自腹诽,却没说出来,只道:“我就是随便看看罢了。”
云清将他的书放了回去,道:“莫非,你最近有想追的姑娘?”
云清并未往自己身上想,因为这十几天她都不在,而且就算以前容诚对她有点想法,现在都失忆了。她可不认为自己有多么大的魅力,令容诚失忆后还是喜欢她。
容诚看了云清一会儿,哦了声道:“不远处一户人家,有个叫纱紫的姑娘,长的很是漂亮,我想试试。”
纱紫……
云清总觉得这名字怪怪的,一时又想不起哪里怪,不过她现在心里怪怪的倒是真的。
“你若是喜欢,便去争取一下。”云清对容诚这张脸非常放心,就算这小子贱嘴毒舌,她都敢保证他能妻妾成群,漂亮的人总是会被善待,尤其是这种漂亮的不像人的人。
容诚见她丝毫不在乎,也不和她扯淡了,面色沉了几分道:“我困了,陪我睡午觉!”
云清:“……”
这话听起来怎么怪怪的?不过以前也同榻而眠过,云清也没多拘谨,午后确实容易犯困。
云清和衣上床后,和容诚保持一定的距离,闭眼休息了。
容诚没一会儿也睡着了,午夜梦回时,他梦到自己身处于豪华的宫殿内,不少人称呼他为殿下,还有一个一身明黄色衣袍的老者唤他皇儿。
这个梦光怪陆离,容诚被闹的也没睡好,醒来的时候,云清还在身边睡着。
想起方才那个梦,容诚不禁微微蹙眉,他究竟是谁?
……
宫中,御书房内,越贵妃战战兢兢的退了出来,身上还被泼了一身的茶水。
不远处的大皇子立刻上前道:“、娘,怎么样了?”
“别提了,我就是顺口一提给太子举办葬礼的事,陛下便发了好大的火气,还被陛下泼了一身的茶水,陛下还说,找不到尸体拒不发丧,还说……”
大皇子黑着脸道:“还说什么了?”
“还说太子永远是太子,叫娘别想那些有的没的!”
大皇子:“……”
呵呵,当年四皇子死后,可没见父皇如此,想来就是他死了,父皇也没有多难过。
尽管太子比他们二人都要优秀,可是父皇这未免也偏心的太过分了!
“娘别气,儿子派人去查了,太子十有八九是完了,这位置早晚是儿子的,如今朝臣已经有不少开始拥护儿臣的了,咱们慢慢等……”
一场秋雨来袭,天气逐渐转了凉。
云清时不时的往府外跑,又被人抓住了话柄在背后嚼舌根。下人们闲来无聊总喜欢在背地里嚼舌根,云姝那种身份尊贵的嫡女他们自然是不敢议论的,不过议论云清的就有许多了。
有人说云清是乡下来的,野性难改,有人说云清在府外有了相好,不甘寂寞。
云清多少知道一点,只觉得她们当个丫鬟实在是屈才了,去写话本子绝对更赚钱。
云清不愿意和这些小人计较,不过说得多了也令人厌烦。云清正琢磨着要不要收拾她们一下,这股话题便过去了。
二丫告诉云清,因为丫鬟们有了新话题。
原来是云尚书兄长奉命巡查北境一带,这一去怕是要小半年,准备将独子云生送来府中住一段时日,云生性格颇为嚣张跋扈,偶尔还会闯祸,其父怕自己离开后没人管云生这个纨绔,便想了这么个法子。
这本也不是什么大事,云生和云姝这对儿堂兄妹自小关系便极好,云尚书自然是一口同意了。
这下府中那些小丫鬟,甚至是云荇云宜都高兴得很,云生的模样是难得的俊朗,很受女子的欢迎。
云生来云府那日,特意穿的光鲜亮丽,一身水蓝色长袍绣着银丝边流云纹的滚边,腰间束着一条同**祥云宽边锦带,一头墨发束起来戴着顶嵌玉小银冠,明明入了秋,手中却偏偏拿了把折扇卖弄风骚,偏偏那些女孩子就喜欢他这副德行。
云姝和云荇云宜亲自迎接这位堂哥的到来,云清本不愿意去,毕竟人家堂兄妹之间熟识,自己和云生并不认识,可云姝偏偏要带着她,不去的话,又要落人话柄,云清便跟着去了。
云生和云姝一碰面,兄妹二人便欢喜的很,云生同云姝说笑了几句后,又夸了云宜,安慰了云荇一番,直到看向云清,云生的神色有几分古怪道:“新来的二小姐也出来迎接我啊?”
“大姐说带我来认认堂哥。”
云生没好气道:“呵,先前又不是没见过,现在你可认识了?”
“嗯。”
“那好,我和三位妹妹许久未见,有话要说,既然认得了,你就先回去吧!”
周围传来压抑的低笑声,这云生就是存心给云清难堪。云清不以为意,淡淡一笑道:“那我就先回去了。”
云清离开后,云生夸张的叹了口气道:“姝儿啊,以后别什么人都领来见我。”
云姝强忍着笑道:“清儿这不是挺好的么?”
“好什么好,一来我就觉得一股乡土气,咱们府中这些个小丫鬟,都比她让我舒服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