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容离一出手,只能在地上老老实实趴着。
“那怎么沦落成这样了?”容离靠在椅子扶手上,就这么看着他。
“唉,我哪知道古代根本没女的逛街啊!”烦躁的抓了抓头发,“老百姓家的姑娘没钱,买不起胭脂水粉,有钱人家的小姐,前呼后拥一大堆,我想跟人家化妆根本就是天方夜谭,还没往前靠呢,就被人提溜到一边,你说我不给她化,她哪儿会用啊,整的我跟臭流氓是的,我是有职业操守的好吗?”
气呼呼的说道,“而且她们嫁人早,嫁了就被困在后院门都出不去,高门大院里的下人出来采买,都是去那些有名气的脂粉铺子,我这小摊根本没人光顾,每天起的比鸡早睡的比狗晚,还得给人抢摊位,没辙的时候还偷过人俩包子,宝宝心里苦啊!”
45度望天,留下两行宽面条泪,“想我大名鼎鼎的小X,何时受过这份罪,到哪儿不是前呼后拥,落差太大了,太大了啊!”
容离找了找身上,也没个手绢,看哭的鼻涕一把泪一把的,她瞄了瞄桌子上静静躺在角落里的抹布,一伸手递给。
“谢谢,”接过,看也没看便用力擤了擤鼻涕,继续回忆,“后来啊,我看这么着不行,不能饿死自己不是,就跑到一家香火鼎盛的寺庙里去,想着当个门外扫洒的弟子也好,最起码管饭啊,可谁知道他们竟然丧心病狂的要剃秃我,你说我能干吗?”
现在想起来还生气,想他一头飘逸的秀发,哪是说剃就剃的?
“我就在周围转,突然一个摆摊的道士拉住我,说我骨骼清奇是练武奇才,非要卖我书,我一听这不蒙人嘛,我能上那个当?”摆了摆手,“可是我又一想,人家是土生土长的古代人,干的有是忽悠人的买卖,那养活我一个小学徒应该不成问题吧,最主要是不用剃光头啊,当时我就要拜他为师,把他给吓的。”
乐不可支的笑了起来,“你知道当时给他吓成什么样了不?他肯定没想到卖个书还能让人给缠上,估计还以为我精神有问题,愣是把实话都秃噜出来说自己是个骗子,还是我再三说明我是真心实意的想跟着他,这才将信将疑的收了我。”
“熟了之后,他看出来我就是混口饭吃,这才把他那套糊弄人的东西教给我了一些,可教我的那些,还不如电视里解密骗局教的高端,我就自己开发呗,”正说着突然凑近容离小声说道,“你们府上那个柔小妾要害你。”
“哦?你怎么知道?”
“这趟就是她母亲策划的,前些日子我跟着师父出摊,一个三十来岁的女人裹得那叫一严实,我师父看着人家先是一个激灵,后来俩人躲在角落里嘀咕了半晌,还让我放风来着。”
“我觉得事情不对,回去就给老头灌醉了,他迷糊的时候什么都往外说,那妇人和他有旧,还算我半个师母呢,她能嫁进礼部侍郎家全是我师父的功劳。这次来就是为了陷害端王妃,让师父说端王妃是妖孽,又给了好几张银票,”边回忆边说,“她还嘱咐我师父,一定要拦下端王府回城的马车,这样才有人带他进府,只要事情办成,之后还有厚礼呢。”
“而且,你家柔小妾来的路上,话里话外还嘱咐我来着,虽然说的不明了,但意思我还是懂的,就是在说你有多不对劲,绝对是妖孽附身,刚刚我反口她又那么激动,绝对和那妇人是母女关系,把你扳倒好将自己扶正。”给了容离一个,你自己分析分析的小眼神。
容离点了点头,接着又问,“那怎么来的不是你师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