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驾,驾!”
一望无际的茫茫荒原上,一匹枣红马飞快狂奔,后方是掀起的滚滚尘土。
骑马的时候风很大,说话都有些呛人,可胧月还是想说。
“你这男人是不是有病?和一根木头置什么气?现在好了,手受伤,都不好骑马,两人共乘一骑,速度会慢很多!”
胧月策马狂奔,身后的男人两手紧紧抱着她的腰肢,下巴扣在她肩头,惬意的在那边打盹儿。
胧月抓狂,很想把这破男人从马背上摔下去,让他惬意,让他舒坦!
可想想他这一年来跟着自己受的苦,心又软了。
只是这男人咋就这么作呢?
不就是个前未婚夫吗?吃飞醋吃得那么麻溜?
“睁开眼,回头把自己摔了,我可不管!”
胧月没好气地对身后男人说道,可对方没吭声,只是把手收紧了一些,并用脑袋蹭了蹭她。
“……”
李清牧,你是不是把自己当小狗了?
胧月觉得回头找到住宿的地方,一定要好好收拾他,这男人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
西南。
这是一片荒芜之地,到处都是崇山峻岭,悬崖陡壁,有的地方被一层层灰色的雾气笼罩,弥漫出死亡的气息,那是瘴气,只要进去了,很容易生病,然后莫名其妙死去。
一片荒地前方,渐渐传来马蹄声,声音错落不齐,看样子有好些人。
渐渐的,地平线那头出现一队人马,为首的是一名年轻男子。
他穿着一身锃亮的甲胄,左手抓着缰绳,右手拎着马鞭,看着英武不凡。
如果胧月在这儿,肯定能认出,他就是上次负责传旨的人。
“常将军要我等先来探探路,这西南……真是荒芜!”
“是啊,曹家在此镇守多年,不容易!”
“食君俸禄,忠君之事,这是他们应该做的,谈不上辛苦!”年轻人冷漠地说道,“再说罗家也在这儿,他们难道说过苦这个字眼吗?”
呃……
后边跟话的骑兵立刻羞愧地低下头,同时心里犯嘀咕,这位常少将似乎对曹家有很深的敌意啊?
“走了,去大营那边看看,驾!”
“驾!”
这群人一共十二骑,随着常少将的发话,全部打马狂奔,朝着山头那边飞驰,身后卷起滚滚尘土。
他们这边走了一个时辰,远处,又传来一阵马蹄声。
那是两匹黑马,左边的马儿略微娇小,上面坐着一名美丽的女子,眉宇间还有几分英气,右边的黑马显得高大,骑坐了一名年轻男子,他好像有点没睡醒,在打哈欠。
“精神点,回头让外公看见你睡眼惺忪的,肯定打你一顿!”
胧月一想到昨晚这男人的疯狂,俏脸就红了一下,不过这人渣总喜欢在作死边缘疯狂试探,于是今早起不来了……
但她真的太想念外公,又只有那么点距离,便催促他赶路。
李清牧被小媳妇儿瞪了一眼,立刻打起了精神,他眯眼看着远处的山头,忽然道:“我们之前刚有人来过!”
“啊?”
“你看,那地上的尘土被翻了一遍。”
“那和我们有什么关系?”胧月斜睨他一眼,觉得这男人没事找事,“多半是外公那边的小股骑兵,外出巡逻回来,快走!”
“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