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过立冬,天气就冷了.枯黄的树叶随着萧萧的寒风,纷纷落在青石板上,远处的皇宫的高楼隐在层层叠叠的雾里,上官奕此刻应该是下朝回府了,小洛方才回府之时上官奕还没有回去,看来今日又有什么事情耽搁了。
四姨娘在室内高声唤门外的小厮再进去一个,方才苏浅儿煮药之后准备灌药之时,苏丞相突然醒过来,谁也没看清他是如何挣脱的窗边的布条,苏浅儿还未收手之时滚热的汤药已经溅在手上,瞬间起了一个又一个的水泡。
苏浅儿反手抽出腰间的银针插入苏丞相的麻穴,几位小厮和丫鬟瞬间冲进来将苏丞相按在床上,苏浅儿捂着手腕,心中暗想今年还真是流年不利,怎么旧伤未好新伤又起。
四姨娘忙带了丫鬟过来,给苏浅儿包扎。“不用了,四姨娘还是先去看看爹爹,我这边无碍。”苏浅儿收手让小洛把药箱拿过来,从里面挑出来几样药粉用蜂蜜调和,仔细的抹在烫起的小燎泡上。
打理妥当,下人们已经又端了一碗药来,这次四姨娘说什么也不让苏浅儿上前,让一个孔武有力的婆子和两个下人一起过来,两个下人禁锢着苏丞相的手脚,婆子掐着他的下巴,一勺勺的药不过灌进去一半,乌黑的药汁淌在雪白的素衣上。看着挣扎的苏丞相,苏浅儿眼角一瞥看到窗边被剪得整整齐齐的缺口。
指了一下床脚,小洛知意上前拆下绑人的束带,苏浅儿放在手中打量了一圈。
四姨娘看着一碗药好不容易被灌下,握着帕子擦拭额头的细汗。“好了好了,你们都守在这等着丞相有好转,立刻来通知我和二小姐。”
四姨娘回头看着苏浅儿手中握着束带。“二小姐,那是妾身让丫鬟撕的布条,丞相总是挣脱,妾身也没办法。”
“姨娘,并非是这个。我们出去再说。”苏浅儿起身让小洛带上房门,同四姨娘前后进了苏浅儿原先的小院子。
虽说苏浅儿出嫁了,但是苏浅儿在家中的东西除了随着出嫁一同带走的东西,其他的都留在了家中。四姨娘平时也经常让人打扫着,因此苏浅儿回家几次都住在这个小院子里,也算是一方属于自己的天地了。
苏浅儿将布条递给四姨娘“姨娘且细细看看,这绝不是爹爹能够挣脱的,这布条分明是有人存心剪断的。”
“什么人居心这么歹毒!”四姨娘握着布条拍案而起。
“姨娘莫冲动,敌人在暗,我们在明,如今还是要等爹爹醒过来才好安排下一步的计划。”苏浅儿递给四姨娘一杯热茶。“姨娘且和我细细说说这几日爹爹都见过什么人,去过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