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相也不想再听下去了,先前还在苏馨儿的房间里大夫人的一番胡搅蛮缠就看出她根本就拿不什么证据来,再者着一路的奔波他是真累了,既然孩子都已经没了,缓个一天也是没问题的。
大夫人却紧接着说,“就是你,你这个毒妇,那种药就在你的荷包里。你还不敢承认,是她的贴身婢女小桥亲口告诉我的。”
“小桥你出来,说!是不是。”
大夫人用凌厉的眼神看向小桥,吓得小桥只打颤,发着抖从三姨娘身后走出来,扑通跪倒在地上,“老爷,奴婢知道错了,奴婢真的知道错了,是……是三姨娘,奴婢不知道三姨娘拿这些东西是来陷害大小姐的……求老爷饶命,老爷饶命啊。”
早在十年前,小桥刚得到三姨太信任时大夫人就告诉她,倘若有一天需要她时,她必须站出来,有什么闪失她会担着,就算到时候她真的死了,她的家人也会被善待,否则……此时大夫人的一个眼神,她便心领神会,若不是如此机灵,她也得不到三姨娘的信赖。
三姨娘立马便震怒了,痛心地指着小桥骂道:“小桥,没想到你这般狼心狗肺,我待你不薄,你却联合这贱人一起来陷害我,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小桥也哭得满脸是泪水,跪着爬过去抱着三姨太的腿,哭着说:“三夫人,三夫人,您就招了吧,老爷看在多年的情分上肯定会原谅您的。”
她这样子可把三姨太给气坏了,伸腿一脚踹开小桥,怒道:“我没有做过的事情为什么要承认?”此时语气中底气十足,声音中还饱含着愤怒,嘴角却不经意的上扬了微乎其微的一点点,却也没有逃过一直盯着她的大夫人和苏浅儿的眼睛。
苏浅儿看他们狗咬狗的样子不由有些想笑,不由得用脏乎乎的手掐住大腿上的肉来忍住不笑出声。
她精心布了这么久的局终于到了收官之日,大房与三房如她所愿已经全然闹翻,贱人苏馨儿的孩子也没保住,还失去了生育能力。不过这局,不拔掉一些人,她也是不甘心的。
自她第一次见三姨娘她就闻出她身上的浓郁的清洗方的味道,这也难怪这么多年纵然三姨娘独得苏相的恩宠,但自苏玲儿却再也没有诞下一男半女。稍微想一想便是大夫人所为。
但就在不久前,苏浅儿渐渐感觉到三姨娘身上的这种味道渐渐消散,虽然只低了那么一点点,但医术精湛的她也能闻出来。直到一日看见三姨娘又娘个一摸一样的荷包,她才明白,大夫人的伎俩很可能已经被识破。这也是这时三姨娘为什么胸有成竹的原因,她以为自己早就识破了大夫人的鬼把戏。
想于此,苏浅儿内心不禁地讥笑,这三姨娘可曾想到,她会偷偷的把她的另外一个荷包在今日吃饭的间隙也塞了少量的清洗方,这三姨娘也怪不得她,以她现在在相府的势力,倘若不推的干干净净,找一个替死鬼,保不定会查到她的头上。且这三姨娘以前对苏浅儿也没少下绊子,这也不算亏待了她。
“不信我把荷包拿出来,但老爷,妾身被这般怀疑,倘若妾身能自证清白,恳请老爷还妾身一个公道。”说着三姨娘的眼睛便蒙上了一层白雾,果然是年轻的时候底子好,现今看起来也像是一朵冰清玉洁的白莲花,被人诬陷了一般。
说着顺势拿出自己随身携带的荷包,递给了一旁的大夫。
第一个大夫闻了闻,头摇了摇,传给了第二位大夫,第二位大夫闻后瞳孔放大,又传给了下一个人。
等到所有大夫都闻过后,一起商讨了一番,其中一位白胡子老头上前说道,“丞相大人,经老夫们反复斟酌,这荷包中确实含有少量的清洗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