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好吧,我睡地上。”慕灵汐妥协,回头去看,才意识到只有一床被子。
现在出去搬被褥显然不合适。
祁衍看着她纠结的表情,坦荡道:“一起睡,又不是没睡过。”
这话倒是事实,两人不止在一张床上睡过,还发生了某些不可描述的事情。
慕灵汐赶紧驱散脑海中不合时宜冒出来的画面,很认真地摇摇头:“不太好。”
之前是情况特殊,不得已而为之。今晚不一样,两人都清醒着,况且是名义上的婚礼,如果睡到一张床上,她都分不清这到底算真还算假。
“你怕什么?”祁衍挑眉看她,往前逼近一步,似笑非笑道:“我要想对你做什么,你睡在哪里都一样,而且那杯酒你不是喝了吗?”
慕灵汐一惊,脱口而出:“合欢酒有问题?”随即她又立即否认自己的想法,摇摇头道:“你不会那么做。”
祁衍好笑:“你怎么知道我不会?这么信任我?”
慕灵汐被他看得不自在,干脆转移话题,心一横道:“一起睡就一起睡,吃亏的还不一定是谁。”
祁衍失笑,“放心,我喜欢心甘情愿的。”
他这么一说,慕灵汐脸又不可抑制地红了。
上次两人发生关系,确实是她在药物的作用下很主动很热情。
这么一闹,慕灵汐也忘记自己还饿着,尤其凤冠霞帔压的她喘不过气。
她对着铜镜往下摘首饰,可头上笨重的发饰不知道怎么戴上去的,现在怎么也摘不下来。
她对着铜镜捣鼓了半天,扯的头皮发麻也没有摘下来,最后泄气地回头望向祁衍。
祁衍正倚在榻上翻一本书,睫毛低垂,煞是好看。
他感觉到落在自己身上的视线,抬头带着询问看向慕灵汐,“嗯?”
慕灵汐指了指自己被扯的乱七八糟的头发,愁眉苦脸道:“你帮帮我。”
“我?”
懿王爷不会的东西很少,刚好包括了摆弄女人的东西。
不过看着慕灵汐狼狈的样子,他还是合上书走了过去。
“诶诶!头发!”
祁衍刚弄了一下,就扯断了慕灵汐的三根发丝。
“疼疼疼!”慕灵汐哀嚎,“你轻一点!”
“你忍一下,”祁衍无奈,“你自己缠成这样,还有脸喊疼!”
慕灵汐坐在椅子上,祁衍站在她身后,弯腰认真地替她解头发,两人同时出现在铜镜中,看起来恍然有些岁月静好的感觉。
“好了吗?”慕灵汐疼得面目狰狞,白日累了一天就算了,晚上还要遭这份罪。
其实若不是她自己瞎弄,凤冠没有那么难摘,现在是真的困难了。
祁衍费了好半天力气才将她的发丝与头饰分开,感觉比下一盘棋还要伤神。
看着铜镜里头发乱七八糟的自己,慕灵汐忍不住笑起来,抬手抓了两下头发,头皮还有点疼。
然后她又遇到了困难——喜服不知道怎么脱!
这件喜服做工考究,上面的花纹十几个绣娘秀了七八天,拿到现代那可是艺术品的身价。
然而就这件艺术品,它和平时穿的衣裙不大一样,慕灵汐压根就不知道从哪里下手去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