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本想质问他是不是跟踪自己，可话到嘴边又咽了回去，如果不是他刚好出现帮了自己，祁贞肯定是要进去的。

于是她话锋一转道：“谢谢懿王殿下，又帮了我一次！大恩大德无以为报……”

“不如以身相许？”祁衍突然接过她的话，神色看不出几分玩笑几分认真。

慕灵汐表情僵了一下，心跳漏掉半拍，随后又听祁衍淡淡道：“为了不做懿王妃，你也是够拼。”

“王爷您出手帮我就仁至义尽了，我哪里好意思坑你王妃的位置啊！”慕灵汐讪笑道，随即转移话题问：“如果祁贞将这件事同皇上说了，会不会对你不太好啊？毕竟皇上这次出行的目的挺明确，现在距离锦州又越来越近，万一慕王真弄出点幺蛾子，你和我扯上关系，也许会被牵连。”

“不会。”祁衍语气很肯定，“祁贞不会说出去的，不管他相信不相信。”

“为什么？”慕灵汐面露疑惑。

“因为在他看来我不是他最大的竞争对手，祁恒才是。他知道祁恒对你……所以他更愿意看你和祁恒纠缠不清，而不是和我成亲。况且这个时候，他恨不得同慕王府一点牵连都不要有才好，说出我们的事，他怕父皇会以为他故意为之。这么说你明白吗？”

慕灵汐嘴角抽了抽，她倒是听懂了，不过她什么时候和祁恒纠缠不清了？这个词用的很有问题！

不过以祁贞谨慎多疑的性格，祁衍的推测倒是很符合他的想法。

“走吧。”祁衍率先迈步往前走，“明早出发去锦州，到了锦州你可以考虑要不要回慕王府小住两日。”

慕灵汐当然不会回去，最起码不会一到锦州就回慕王府。

启德帝到了锦州肯定不会马上去慕王府，而慕王虽然可能将启德帝的行程掌握的一清二楚，但还是要装作不知道，不能去接驾。毕竟启德帝是微服私访，各地亲王都不知道。

她不回去，一来暗示自己对慕王府感情并不亲厚，二来她有一件大事要办，成功的话就可以完成真正慕灵汐的遗愿了。

没错，她要干掉姚卿卿，之后才能肆无忌惮地过属于她的人生。就算再挂掉一次也不会觉得对不起原来的慕灵汐了。

“除掉苏卿卿之后，你想做什么？”走在前面的祁衍突然转头问她。

慕灵汐被吓了一跳，开玩笑道：“你不会有读心术吧，怎么知道我想什么？”

“难道你来找苏筱筱不是为了这件事？”祁衍放慢脚步，等了她一会儿。

慕灵汐一挑眉，眼神难辨喜怒，“王爷知道的可真多，不知道我还有什么秘密是王爷你不知道的？”

她对祁衍的防备没有那么重了，但也不喜欢自己的事情被人掌握一清二楚这种感觉。

祁衍听出她话里的嘲讽和不悦，淡淡一哂道：“如果是之前我会让人去查你所有隐藏起来的秘密，但现在不会了。今晚确实是我跟着你过来的，因为我不想看你在这个时候出什么意外。”

慕灵汐突然升起一种愧疚心虚感，想到祁衍跳下山崖救自己，更是唾弃自己的小心眼。

她讪讪地抹了下鼻子，小声道：“不好意思哦！”

祁衍轻勾了下嘴角，垂眸掩盖眼中一闪而过的落寞，声音平平道：“走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