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慕灵汐的信，她……”慕灵玥显然也听说了这几天发生的事情，对从京都回来的慕灵汐带了浓重的恐惧感。

姚卿卿一把抢过信封，打开，里面只有简短的两句话，却让人不寒而栗。

“姚姨娘，别来无恙！这两日我就会送你们母子三人去见我母妃和弟弟，不会让你们等太久。”

落款是“慕灵汐”。

放在从前姚卿卿会不以为意，此刻她拿着信纸的手却一直在抖。

她知道慕灵汐这次不是在吓唬她，也不是信口开河，她是真的能说到做到。

“母亲，怎么办！我们去找父亲吧！”慕灵玥煞白着一张脸，声音中都轻微发着抖。

“没用的，我去找过他了。”姚卿卿一点点用力将那封信攥进手心，眼神空洞而狠戾，“况且他虽然对我害死慕王妃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但决不能让他知晓我害死了他的嫡子！”

“那现在我们怎么办！”慕灵玥毫无主见，好似除了“怎么办”再不会说别的。

信上清清楚楚写着要他们母子三人的命，那狠戾的气息，透着纸都能感受得到。

良久，姚卿卿低声道：“那就只能先下手为强了。”

晚膳后，启德帝竟然真的让慕灵汐带他出去逛逛。

“听老三说锦州的瓷器很是精巧，你带朕去瞧瞧。”启德帝对瓷器古件特别感兴趣。

“臣女母妃生前也特别喜欢收藏瓷器，臣女还真的知道几家瓷器铺子，都有固定的瓷窑，烧出来的瓷或许能入陛下的眼。”慕灵汐很自然地道。

说完她不动声色地看了眼祁衍，看来这次又是他暗中帮自己了。

因为初次到锦州，所以奚妃宸妃也都跟着出来了，为了不惹人注意，大家走的比较分散。

慕灵汐这次自然是跟在启德帝身边，同行的还有奚妃和祁贞。其他人也都在附近走动，还有暗卫隐没在周围。

她口中的几家瓷器铺子还真不是她顺口胡邹，慕王妃生前也确实喜欢瓷器。

只是她故意选了一条很热闹繁华的街道，街上有卖各种小吃的，字画的，胭脂水粉的，沿街还有很多布庄和首饰店。

这样一来，去瓷器铺子的路程又被拉长了许多。

慕灵汐掐算着时间，感觉差不多了，便不动声色地观察周围，像是等待着什么。

奚妃正陪着启德帝在看一个书生的字画，突然，一个在隔壁摊位买完糖饼的中年男子在经过他们时，身形顿了两秒，紧接着毫无预兆地从腰间抽出匕首冲了过来。

“父皇小心！”祁贞最先注意到，可惜他距离太远，而那人是近距离发难。

慕灵汐此刻就站在启德帝身侧，她几乎一秒都没犹豫，直接挡在了启德帝身前。

下一秒，匕首刺入她胸膛，鲜血顷刻喷射而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