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你你——陆聿城!你怎么又在这儿?!”
安可可小脸羞愤,紧紧抱着被子,缩在床头瞪视男人。
刚醒的男人眉眼间还带着几分怔忪困倦,除了微微凌乱的墨色发丝透着些清冷孤傲的意味外,并不见他面上有多森冷。
显然,他昨夜睡得不错。
只可惜,大清早就被安可可给吵醒了。
也不怪安可可大叫,任凭是谁一觉醒来看到自己床上多了个身高腿长的男人,都会忍不住尖叫吧。
“老妈,怎么了?”
堂堂揉着眼睛,打了个长长的哈欠,坐了起来。
安可可看看他,又看看陆聿城,简直搞不懂这是怎么回事。
难道是堂堂串通了陆聿城?
不,堂堂不会背叛她的。
那就是陆聿城自己进来的了,可她明明在睡觉前把房门反锁了。
安可可攥紧了拳头,压抑着怒火,冷声低问:“陆先生,是您的床不够大不够舒服吗?这已经是第二次了,您要是非要睡这儿,也不是不行,至少跟我提前打一次招呼吧?”
男人无言沉默,清隽淡漠的眼神笔直地望着她,菲薄的唇几乎抿成了一条线。
“你为什么不解释?”
久久没有得到他的回答,安可可更抓狂了。他昨晚才跟自己放完狠话,一转头又跑到她房间来睡觉,这到底是要搞什么?
他不想娶她,还打算败坏她的名声,这男人怎么这么坏?
安可可心里又委屈又难过,五年前就因为他,她被迫失去第一次。五年后他还不打算放过她吗?连她的孩子都不放过!
“没什么好解释。”
男人喉间重重滚了两下,喑哑低沉的嗓音倾泻而出,像是古朴青松在风里发出的沉沉扑簌。
安可可浑身轻颤着,眼里迅速攒聚起泪花,迅速抬手指向门口:“请陆先生离开!”
她太清楚陆聿城连续两晚跟她睡在一起所代表的含义了。
表面上是失眠障碍,实则他就是想把自己捆在他身边。这样她就不能,也不会带走堂堂,而他坐享齐人之福,迎娶正妻,私底下还囚禁着她。
她决定对这个男人改观,因为他实在是太阴险狡诈不折手段了!
堂堂还有些呆,“老妈,他怎么会睡在我们的房间?”
怪不得他总觉得昨晚睡得有点挤,现在一看,他都被挤到了床沿边上,翻个身就能摔下去。
安可可抖着手把他抱在怀里,那双一向灵动澄澈的眼眸里,盛满了泪。
男人低头看着她,脸庞俊美如神邸般,眼瞳漆黑深邃,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音轻道:“sorry。”
安可可看到他起身,身上还穿着墨蓝色的浴袍,精壮皙白的胸膛半遮半掩,露出形状优美的肌肉线条。
长腿一迈,便从床上走了下来。
堂堂猛地反应过来,拿起一个枕头,咻地朝男人扔过去。
“你不经过别人同意就睡在这里,都不只是没礼貌了,简直没风度!”
他嗓音里沁着冷冽的寒意,和陆聿城一个模子刻出来的小脸粉雕玉琢,精美得就像是个瓷娃娃。
男人不躲不避,挨了这一下。虽然没打疼,他却觉得喉间像是被一团棉花给堵住了。
他昨夜分明是在自己床上睡下的,为什么一睁眼,就到了这里?
安可可的崩溃不像是假的,但说到底,也可能有逢场作戏的缘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