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林成和苍穹尽是一片惊讶之色,春禾暗中叫苦,看来这两个男人肯定是一字不差地听到这番话了。她又悄悄地觑着傅翊韬,发现他神色如常,看来他应该没听到自个最后如同蚊蚋的声音。
她轻轻抚着胸口,不住地松了几口气。
“方才你说‘游山玩水’是何意思?”
半晌,傅翊韬启唇。那嗓音幽幽地,度到春禾身边,让她周围冒着森冷寒气。
她不住地颤抖,连发声都忘记了。刚刚还暗自高兴呢,结果傅翊韬什么都听见了。
不禁有些懊恼,她可真是个猪脑子。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郡主和傅翊韬还是夫妻,怎么可能走得这么容易。
要是傅翊韬真的移情别恋还好,现在看来,似乎并不是那么回事,郡主若是想走,恐怕没有她想的那么容易。
果不其然,傅翊韬就冷哼着开口:“游山玩水许是噱头,她想要的应当是离开南阳吧。”
一旁的苍穹和林成听着他这声音也在忍不住地冒冷汗。这样的傅翊韬,就是在发怒的边缘,要是春禾还不说些好话,那他们今天都得被挨训。
俩大男人不停地向着春禾使眼色,她也是面如土色,一片惊慌,不知到底该说些什么。
“她休想!”傅翊韬忽然震怒,一旁三人都忙不迭地垂下了头。
傅翊韬呼吸忽地急促,说罢再也抑制不住,咳了一口血。
“王爷,身子要紧!春禾许是跟你开玩笑呢!”林成忙不迭地出来打圆场。
开玩笑,好一个开玩笑。以夏侯琳珑的性子,恐怕是铁了心要离开南阳,离开他。
春禾也是惊颤不已,直接顺到傅翊韬的身后,连忙拍着他的背。
就算是有怨念,她也知道夏侯琳珑对傅翊韬仍然是有情,不然不会这么心甘情愿地远赴药王谷。
“王爷切莫生气,郡主回来肯定也不愿看到你这模样啊!”
春禾暗中叫苦,不停地安抚着傅翊韬。
傅翊韬喘着大气,仍然是有些缓不过来。早在她用身子为自己取暖,或者是更早之前,他压根就不愿把手放开。
但是从春禾嘴里听到“郡主”二字,他还是极力克制着自己,不让自己发怒。
三人早就乱作一团,不住地安抚着震怒的傅翊韬。
傅翊韬的胸口发闷,连呼吸都有些困难,他不住地哈了几口气,才缓住了那即将滚出喉咙的腥甜。
他抚了抚胸口,才顺回了气。
不过几秒钟,面色又恢复如常,傅翊韬才淡淡吩咐着:“此生,她休想从本王身边逃开。”
浅浅淡淡的一句话,又是让三人脸色煞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