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陌公子已经离去。”阿蛮回到殿内,向泰娅汇报着外面的情况。
泰娅拉着翠绿薄纱的手一僵,眉头轻拧。这男人怎么这么没耐性?她不过是欲擒故纵,没想到这男人真的离开?
她顺了顺呼吸,看着自己光秃秃的指甲,甚是丑陋,她倒在贵妃椅上朝着阿蛮伸出柔荑。
阿蛮立即会意,捏起放置在一旁的瓶瓶罐罐,为泰娅涂着丹蔻。
“公主不是前些日子新做了丹蔻,怎么这么快就没了?”
阿蛮边涂边觉不可思议哦,明明不久前自己才为泰娅涂过。
赤色丹蔻衬得泰娅白皙,也是她最为喜爱的颜色。
泰娅一懵,嗔道:“什么时候轮到你这么多嘴了?”
虽然她与阿蛮甚是亲近,但到底主仆有别。听到泰娅斥责,阿蛮也紧闭唇瓣,闷不吭声地涂着。
“你说什么?”
蒙崎捏着酒杯,狐疑地瞧着面前的黑卫。瞧瞧跪在地上的人说着什么胡话?
“属下听得真切,陌公子与一神秘男子不知在念叨着什么,还喊着‘王妃’。”
蒙崎满脸不可置信,陌紫衣他们来自南阳,那正住着镇国王,而他们口中的王妃,莫不是夏侯琳珑?
简直是荒唐,夏侯琳珑因为偷人饮尽毒酒之事,世人尽知。此刻又从哪儿冒出来了个王妃?
除非,夏侯琳珑压根没死。
鹰眸慢慢地眯了起来,轻嗫着唇:“夏琳琅,夏侯琳珑……”
这到底是巧合,还是她们本就是一人?
蒙崎轻摇晃着酒杯,一口饮尽杯中酒,不假思索道:“你带着黑卫连夜赶往南阳,看看有没有什么异样!快去快回,不可耽搁!”
黑卫领旨,迅速退出钩弋殿。
“啪”一声细响,蒙崎手中的酒杯四分五裂。
“你最好祈祷你就是夏琳琅,而非夏侯琳珑。”
傅翊韬病重之事谁不知道?假若广明殿中那女子,真是夏侯琳珑,她的心思也是昭然若揭。
只是若她真是夏侯琳珑,又怎会不知那玉扳指的来历?或许夏侯琳珑也并非是真的夏侯琳珑?
心中疑惑烦闷太多,蒙崎不愿再多想,捞过酒壶狠狠地往喉中灌着。
黑卫果然效率很快,不出两日已从南阳赶了回来。
蒙崎早已寝息,听闻黑卫在外求见,他忽地弹坐起来。
他捏过一旁的绸带简单束起黑发,披着狐裘,慢慢地走到正殿。
黑卫早已等候多时,把手中的画卷奉上。
蒙崎接过,悠闲打开,眸中水光逐渐消散,只余一片冷肃。
画中女子身着素色衣衫,一颦一笑皆是娇俏,隐隐看着便就是那夏琳琅!
可他定眼一看,却发现那也并不是她。
“这是谁?”
“这是如今养在傅府的女眷,名唤玲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