陌紫衣差点被擒,泰娅出手相助,左不过一个“情”字。原以为那日的不欢而散已经她很是难过,现在看来她还是没逃出感情的牢笼。
既然泰娅已经醒来,肯定会不遗余力保住陌紫衣。他回到广明殿,发现自个不在,那她离开这恶臭恶心的地方也快不远了。
幸好今日的蒙崎没再对夏侯琳珑使用烙刑,她能稍稍缓缓劲。若是背上再经历这么一遭,那她恐怕就真的废了。
等待的时光相当漫长,等到夏侯琳珑伤口都不再发疼时,门前才有着细碎的脚步声。她惊喜地抬起脑袋,却发现是一个醉醺醺的男人。
她睁了睁眼,往他身后看了看,没有陌紫衣没有泰娅,甚至连蒙崎都不在。那这个微醺的男人跑来做什么,自己双手被缚,到底会发生什么她想都不敢想。
狱卒摇摇晃晃地来到夏侯琳珑身边,嘴里的浊气飘荡在空中。她微微侧开头,轻蹙着双眉。
狱卒虽然有几分醉意,但也是看清了夏侯琳珑面上的排斥嫌弃之色。都用脚链铐上的低贱女人,竟然敢用这样的神色盯着自己。
他本来是想来寻快活,但是看到夏侯琳珑蓬头垢面,身上到处都是血污,他顿时就没了兴致。看到那张脸上的嫌弃,他更是心生摧毁之感。
看着一旁的烙铁,他忽地笑了笑,摇摆着走过去,升起了一团火。这女人要皱眉是吧,那他就用烙铁把她的眉给她烫平!
夏侯琳珑感觉到面前的压迫消失,她暗自松了口气。可她转过头,看着狱卒似乎正在精心挑选着烙铁,她霎时浑身紧绷,牙齿都禁不住打颤。
害怕吗?那是自然,她再也不想经历一次灼烫之苦。她浑身颤栗,看着那人举着烙铁慢慢向自己走来,她紧张地瑟缩。脚边的疼痛阵阵袭来,她喘着大气。
“逃,你能逃哪去?”
夏侯琳珑四肢被禁锢,再怎么扭动身子,她也是被绑在这柱子上。
她舔了舔干裂的唇瓣,嗓音嘶哑:“私自用法,若是被王子知晓,你必定受罚!”
狱卒看了一眼火红的烙铁,等它黏在这女人脸上,看她还会不会这般口出狂言。
“犯人既然入了这暴室,就算是死了,王子也不会怪罪我们。”
暴室与普通的牢狱不同,这里面天天都在动用私法,逼迫犯人屈打成招。就这么一天,她都听到无数的哀嚎声,还有……布帛撕裂的声音。
狱卒越走越近,夏侯琳珑从恐惧已经变得坦然,不过是身上再被烫一次,熬到陌紫衣他们来就好了。
她昂起小脸,紧闭着双眼,大有一副视死如归的模样。
狱卒笑得开怀,既然她有心把小脸凑上来,那他就不客气了。他审视着这张脸,虽然灰头土脸,但也能窥得脸颊的清丽,只是可惜了……
他毫不犹豫地把烙铁摁在夏侯琳珑的左脸,看到她痛苦的神色,眼眸中的笑意更深。
左脸的疼痛灼热侵袭而来,夏侯琳珑惊惧地睁开双眼,余光瞥到烙铁,忍不住瑟瑟发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