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随手捞过一旁的浴袍穿上，边往外走，边环顾四周，低低地喊了声。

“兮兮？”

“顾兮辞？”

没人应声。

冰冷的空气里，除了他身上，房间里仿佛没有一丝顾兮辞来过的痕迹。

她走了。

意识到这个可能，陆聿臻的步子一顿，墨色倏地暗了下去。

这时，不远处最角落的琉璃台边，忽然传来动静。

"你醒了？"是顾兮辞的声音。

她站在开放的吧台边，身上套着他宽大的衬衫，堪堪遮住身体，头发随意挽起，正在磨咖啡。

陆聿臻眯眼看她，出声问道。

“你没走？”

顾兮辞端着磨好的咖啡过来，放到他身边的茶几上，转过身捧住他的脸就开始端详。

“痕迹已经消了，一丝昨晚的样子都看不出来。”

见她明显地顾左右而言他，陆聿臻不悦地拧起眉头，一把扣住她的手从脸上拉下来。

“顾兮辞，我在问你话！”

顾兮辞这才转脸看向他，瞪着一双黑白分明的大眼睛，一瞬不瞬地看向他，极为认真地说道。

“我在等你给我答复，当然不能走。”

“什么答复？”

“能不能做你陆太太的答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