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的脑袋吧嗒一下，落在了程野的肩头。

他面无表情的推开了她的头。

秦雪松清醒了几分，砸了砸舌，很快又睡了过去。

吧嗒。

推。

吧嗒。

再推。

反反复复四五次后，秦雪松没睡好，程野也推的不耐烦了。

于是，最后一次落上来的时候，他用了一些力气。

秦雪松整个人困到爆炸，压根不反抗，顺势朝着另一边倒去。

车子很宽敞，后车座侧卧蜷缩一个人不成问题。

李远看了几眼手机，汇报着：“东西两边已经大范围搜查了，没有查到。”

“嗯。”

“这么找下去，简直如大海捞针。”李远道。

程野沉默良久，手指无意识的摸上了腕上的袖扣，“之前那个试图杀苏言安的人，你调查的怎么样？”

“没查出什么来，没有任何头绪。”

“江承渊呢？他的身份调查的怎么样了？”

“他的身份稀疏平常，没什么特别的，就是江家的独子，从小到大一直恪守本分。”

“他在国外的事情呢？”

“他在国外就是处理工作，除此之外也没别的了。”

程野却总觉得不对劲，“怎么就那么巧，言安在跟他见面后就失踪了呢？这件事情会不会和他有关？”

李远猜测着：“难不成是那个想杀她的人出现了？”

程野拧眉，“别说了。”

“是……”

他整个人无力的朝后一靠，眼神深沉的看着车顶。

言安啊言安，你现在到底在哪，你究竟……是死是活？

旁边的女人不合时宜的嘟囔了一句什么，她因为地方太小，施展不开，有些烦躁的动了动身子，一脚踹到了程野的身上。

他黑着脸抓着她的脚踝丢到一旁。

“痛……”秦雪松小声道。

程野的手顿了顿，有些烦躁的将自己脱到一旁的外套朝着她身上随意一扔，开车走了下去。

李远见他拿起了烟，立马恭恭敬敬的点燃，试探性的道：“相比之下，这个丫头倒是更好驾驭一些。苏小姐性子清冷，而且早已心有所属。而这个秦小姐倒是稚嫩的很……”

“无用之才，我也不屑用。”程野吐了一口烟雾，被寒风迅速吹散。

“秦小姐的性子，确实单纯了些。”

程野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岂止是单纯，她到现在都没看清秦家的那些破事。这也不难看出，秦家人是有多想保护她，才把她养成了这样娇蛮任性的姿态。”

李远道：“其实您可以考虑考虑秦小姐……”

程野斜睨了他一眼，“你今天的话好像有点多。”

李远垂眸，眼观鼻鼻观心，让人难以猜测出他的真实想法，“我也是为您着想。”

除了苏言安，其他任何都可以留在程野身边。

程野薄唇一扬，烟头朝着他露出来的腕上摁了上去。

李远顿时痛呼出声。

“谢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