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天以后,我和郎墨楼回到了家,当郎墨楼在敖九溟面前拿出他那残缺的两只龙角时,我看到了敖九溟的眼底一滑而过的泪光。
“墨楼,谢谢你……”他接过龙角,紧紧捧在了怀中,热切地目光徘徊在郎墨楼冰凛的脸上,“你怎样替我将它们赎回来的?有没有受苦?”
“与其关心这个,不如好好关心你自己。”
郎墨楼说这话的时候,变得异常的冰冷,很明显他的脸色比往常更加阴郁了。
“墨楼,你这是什么意思?”敖九溟一头雾水,温润的声音中满是疑问。
“我见到敖北漓了。”郎墨楼脸如冷铁。
“北漓哥?”敖九溟惊呼,脸色立刻不好起来。
“所以你之前骗了我什么,还用我说么?”郎墨楼身脊傲挺,极为强大的压迫感将敖九溟逼迫地说不出话来,“三天后,主动离开我这里,别再让我看见你。”
他说完,就如锋利的刀刃一样转过身子,在空气中划开一道令人悲伤的裂口。
“墨楼,你不要这样……”敖九溟皱起了眉头,紫色的发丝也染上忧郁,“我不能回去东海,父王会再次将我锁于深井的。”
“你明知道他是为了保护你。”郎墨楼背对着他说道。
“可是我不需要父王这样的保护,我愿意随我的身份而去,我不愿被锁在那里,一锁就是上百年!”敖九溟的声音里透出哭腔,他绝望地望着郎墨楼的背影,“墨楼,请求你再帮帮我好不好?”
“是你自己放水淹了那个村子,仅凭这一点我就不会再管你!”郎墨楼向自己的房间走去,又回首补充了一句,“三天后你不走也没有关系,自有人愿意前来接你,就别怪我好话没说在前了。”
当郎墨楼消失在院子中后,就只剩下我和敖九溟了,我正打算也要离开,他就叫住了我。
“宛宛姑娘,你们为何会遇到北漓哥?”
“这个,说来话长……”我尴尬地随口搪塞着,“具体我也不清楚,你还是有机会再问郎墨楼吧。”
我笑了笑,转身就要拖着行李回自己的房间,却没料到敖九溟说出了一句让我汗毛耸立的话来。